97年,中国已经引进了波音客机,陈年与沈墨在乘务员的指引下把行李放好、登机。沈墨坐在座位上,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陈年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努力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坦然。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
客机起飞,如雄鹰般冲向蔚蓝天空,沈墨新奇地看向窗外,又因为有些不适应,坐立难安。
陈年把手搭在沈墨手掌,掌心的温度让沈墨安定下来,陈年柔声说:“没事,习惯就好了。”
“嗯。”沈墨微笑点头。
……
下飞机,已经到了中午。
跟重工业的桦林不同,大理的天空没有飘荡的浓烟,碧空如洗,道路两旁草木郁郁葱葱、花团锦簇,现在虽然旅游业还未发达,但街道上行人依旧是摩肩接踵,笑语欢声。
沈墨不由得有些痴了,她抚摸葱郁的草木,又闻着花朵的芬芳,开心的像一只飞舞的蝴蝶。陈年从腰间挎包里拿出相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定格这美好的瞬间。
接着又找了一家店铺,买了两套当地特色的服饰,入乡随俗嘛。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陈年提议。
“好。”沈墨点头。
两人走了几步,找了一家当地特色餐馆,品尝着美味佳肴,观赏怡人风景。
下午,两人来到洱海。
洱海坐落于苍山下,宽阔无际,阳光从天穹折射而来,映得海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过时,又泛起一道有一道涟漪。几只鸟儿在海面盘旋,又“嗖”地冲向天空,沈墨看着这大自然的奇观,眼里亮光闪烁,仿佛能容纳一万个太阳。
“美吗?”陈年问。
“真美。”沈墨柔声说:“比我在书上看到的还美。”
两人漫步在洱海边,吹着适宜的海风,聊了许多心里话。
一晃便到了傍晚。
陈年白天已经开好房间,跟沈墨吃完晚饭,一同在大理的小径漫步。
繁星很美,沈墨也很美,陈年的胶片已经几乎用完,都用来定格这些美好的瞬间,这都将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光景。
当然,并不是所有光景都会拍下来。
陈年的手已经基本恢复,伤口结痂,就等脱落了,现在自由活动完全没问题。
大理这个城市,秋天的气温最为舒适,夜晚的天空高旷深远,如同一个装着蓝墨水的玻璃瓶,繁星就好像一粒粒碎钻,点缀着玻璃瓶的外壳,犹如宝藏般瑰美动人。
夜里九点,酒店阳台,沈墨依偎在陈年怀里,望着漫天星辰,表情恬淡而闲适。
但好景不长,唯美的画面没保持多久,沈墨便幽怨地说:“你又不老实了。”
“我什么时候老实过?”陈年笑着,一把将沈墨抱起,眼眸与她对视,坚韧笃定,不容置疑的气势让沈墨薄唇微抿。
忽地,沈墨露出笑容,一把揽住陈年脖颈,俏声说:“我可不怕你。”
“那你等会可别求饶。”
一夜缠绵。
……
翌日上午,两人坐上回桦林的客机。
两人先是去了傅卫军住处,陈年开上车,带着三人去往市区,挑选了一家门面,又告知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隋东傅卫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陈年拍了拍两人肩膀,笑着说:“好好干,以后娶个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