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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位于纽约北部威彻斯特一个小镇上,那里正是萝西小时候与父母一起居住的地方。学院建在泽维尔家的庄园里,距离小镇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好在威彻斯特离纽约不远,萝西开车,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小镇上。  小镇虽然离纽约不远,但毕竟不是那样的大都市。纽约市面貌日新月异,小镇却岁月依旧。萝西十几年没回来,可一景一物无不熟悉。  随着她的车开过街道,尘封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小镇生活静谧安详,尽管镇子规模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萝西记得一家非常好吃的面包店,路过时似乎已经换了老板。她想了想,决定返程时来这里买点面包,看看跟小时候的味道是不是还一样。  小镇有两座图书馆,规模均不大,好在对小时候的她来说那些书就够了。  在她那个年纪,其他孩子都不认识几个字,只有她早早学会了识字,然后便整日整日泡在图书馆里。  如果梦境没错,她就是在图书馆里认识查尔斯·泽维尔的。    车子渐渐开出了房屋密集的镇中心,向着山坡的方向开去。  泽维尔庄园面积极大,为了方便那里孩子生活,甚至后来还扩建包了个山头。  萝西远远看见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那个红色的屋顶时,忍不住想,虽然不像托尼那样张扬,但X教授也是真的有钱啊......  她开车到了大门边,刚准备下车按门铃,大铁门突然自动开了。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进来吧,我在书房等你。]  是X教授。  这种程度的精神交流对大名鼎鼎的X教授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但对萝西来说可是头一次。她不禁好奇地在脑中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来了?]  [这也是我能力的表现形式之一。]X教授回答道。  萝西便不再问了,而是上车向远处那栋显眼的建筑驶去。虽然进了学校的大门,但离学校的主体部分可还远得很呢。    萝西到了屋前下车,远远就看见一位红色头发的女士站在门前望着她,看那架势应该是来接她的。  见她走过去,那位女士便微笑着迎上来:“欢迎来到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格兰比小姐。”  萝西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您好,我是萝西·格兰比。”  “琴·葛雷。”红发女人点点头,“教授已经在书房里等你了,跟我来吧。”  琴带着萝西进入了这种有着悠久历史的房子。  这种老式的房子还有大量的木质结构,随处可见精致的装饰品和画,地面铺着上好的木地板,就连每个转角都摆放着花瓶,墙上壁灯的款式非常古雅,和复仇者完全电子化科技化的基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萝西想起X教授总是格外温和有礼的举止和儒雅博学的谈吐,大概也有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影响。    查尔斯·泽维尔此时正等在自己的书房里,他沐浴着阳光,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相册。  这是这些年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一些学生与他的合照,从最早一批的琴·葛雷到最近一批的孩子,每个人都有。但他翻到的这页并没有他的学生,而是他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小女孩的照片。  女孩坐在他怀里的模样乖巧可爱,金色的小辫子搭在肩膀上,她还抱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那是萝西第一次到学校来,X教授送了她一本书时留下的合影。  一晃过去了快二十年,这些年虽然忙于教育和X战警的事业,但查尔斯·泽维尔一直没有忘记当初那个孩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即便是琴的声音:“教授,格兰比小姐来了。”  他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相册,说道:“进来吧。”    萝西一进门便看见坐在轮椅里的查尔斯·泽维尔,他穿着讲究的西装,光头也完全不影响他俊朗的外表。  他对萝西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萝西,你来了。”  X教授表现得很熟稔,但萝西只是从梦境中见到了过去的一些回忆,带入不了梦境里的情感,面对X教授的笑容,她显得有些局促。  “您好,泽维尔教授。”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坐在那儿。”X教授指了指离他不远的一张单人沙发,然后对琴说,“琴,能给我们泡两杯茶吗?”  “好的。”琴笑着回答,出门时不忘把门带上。  X教授目送琴离开才将目光转向萝西,他敏锐地察觉女孩有些紧张。  事实上他记忆中的萝西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三岁的时候就敢钻学校围墙的空隙进来,就因为曾有人对她说“那个学校里的书比图书馆还多”。  没想到长成大姑娘了,胆子却变小了。    “你知道的,我们学校的孩子总拥有各种各样的才能。”他突然用一种打趣的语气说道,“你坐的那张沙发,是每次他们闯祸时我找他们谈话用的。我让他们坐在那儿,然后装作很凶的样子吓唬他们。”  说到这里,他大海一样美丽的蓝色眼睛中带着笑意看着她。  “你小的时候总说要来我们学校上学,但你并不知道我们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他接着说,“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学生,毕竟没有老师会拒绝一个你这样聪明的孩子。不过我的愿望今天实现了,你坐在了我学生的座位上。”  说完他还眨了眨眼。  萝西双眼微微睁大,她没想到坐在这儿的第一分钟里,X教授竟然讲起了俏皮话。  他的玩笑带着一种老式绅士的谨慎,不像现在的年轻男孩喜欢说些出格的话,还以为自己很幽默。查尔斯的玩笑让萝西觉得既好笑,又舒心。  显而易见,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抚她的紧张。  萝西不自觉笑了起来,并说道:“我现在依旧觉得能成为您的学生是一件幸事。”    她的确很紧张,没有见到X教授之前不觉得,见了面以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梦中的“光头叔叔”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且他还会告诉自己一个被埋藏了十几年的、她身上的秘密。  “教授。”她双手紧握,“在我们开始说那个事情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X教授高挑起一边眉头,不使用能力的时候他也不是无所不知的,至少现在他就没有看懂女孩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准备好的前提之下。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只当今天的会面是一次普通的下午茶。”  萝西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问,我身上的事情.......是很坏的事情吗?”    来见X教授之前,萝西也设想过到底是为什么,X教授要用“心灵牢笼”封印她的记忆。  这个名词是萝西从贾维斯的数据库里找到的。  据说X教授能用这个能力封印别人的记忆和变种能力。  但她不觉得自己是变种人,先不提变种人区别于普通人类的基因组织,一般的变种人能力都是在青春期爆发的,在已知资料中最小的变种人都有将近十岁。她那时才四岁,不符合变种能力出现的规律。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被封印呢?  X教授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轻易不会对普通人使用能力。萝西不禁怀疑有什么......很坏很坏的事情发生在了她身上。  这使她一直很担心。  她倒不是担心自身安危,她相信X教授的人品。她担心的是,封印失效之后,那件很坏很坏的事情还会再一次发生。    想到这里,她看向X教授,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可X教授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世间的事情,不能都用好坏来界定。亲爱的,这件事情我不能说是好或是坏。一切都是未知数,它得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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