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辉！”
“蔡处长！”
“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您的意思？”
“拿下女警司，果然符合你的作风。”
蔡元祺电话里非常‘骄傲，也不知道他骄傲什么：“警署管理派系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非常恼火。”
“我不管这个。”
高辉‘义正词严’道：“我和雪笙是两情相悦，不掺杂这些的。”
“对对对！”
蔡元祺无可无不可道：“两情相悦也好，攻略她也罢，反正你给了他们重击，那就很了不起。”
“好好守住元朗。”
他话里有话道：“将来有你的好处。”
“为警队奉献青春，是我应尽的职责。”
高辉当然也不含糊，冠冕堂皇的话张口就来。
挂了电话，他撇撇嘴。
当初王警司和元朗区高层逼迫甚急，也没见蔡元祺支持什么。
现在他搞定黄雪笙，这家伙反而跳出来了，一副高辉是自己人的模样。
稀罕你啊！
认定董骠和黄炳耀才算自己人的高辉，随口敷衍几句，没有落了口实，也就糊弄过去了。
唉！
看来女人是守不住了。
蔡元祺恭喜他，说明警署内部的管理派系不满黄雪笙。
身为管理派系的警司，算得上中坚力量，黄雪笙应该牢牢掌握住重案组。
现在呢？
整晚想着给高辉煲汤、跟阿荣一起睡高辉家的黄雪笙，当重案组负责人是个消遣。
对！
就是消遣！
到了警署，安排任务给下面，所有行动听高辉的指挥，这就是她的工作日常。
借口查案，回家买菜做饭，她完全没了职业上的干劲儿。
干劲儿都跑到哪里了，只有高辉知道，因为他最近腰酸背痛。
一个黄雪笙都够应付了，再加上喜欢玩扮演的阿荣，她们俩又都在学瑜伽，高辉又快乐又忌惮。
其实他能应付两个人，可是架不住家里还有排位那些女朋友。
不能厚此薄彼的高辉，最近轮盘赌抽到几盒大补丸，否则真有点儿应付不过来。
作茧自缚！
黄雪笙如此疯狂，自然会遭到痛斥。
半个月后，她就调职离开，要去湾仔警署。
“真的要走？”
走之前的晚上，高辉轻抚她的短发，恋恋不舍：“瑜伽中最难练的深蹲，你还没掌握好呢。”
“去死！”
黄雪笙脸红了，掐了高辉一把。
“我就知道有这一天。”
她语调幽幽道：“梁紫薇那个女人太看重事业了，根本不把我当女人。”
梁紫薇？
高辉知道这个人。
王漫玲曾经给他发过资料，上面提到梁紫薇，要他重视她。
作为高辉在警署的‘智囊’，王漫玲深悉自家男朋友的本事，某天晚上打完扑克，曾经笑着要高辉搞定梁紫薇。
管理处公共关系科的主管梁紫薇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是高级警司了。
搞定这位，高辉在高层内部就有了奥援，而不是蔡元祺、李文彬这样只利用他的家伙。
高辉当然严词拒绝，也因此躲过王漫玲的‘死亡试探’。
现在黄雪笙又提到她，高辉听出蹊跷，提出疑问：“你想辞职，她拦得住？”
按照高辉的意思，黄雪笙没有进取之心，那就安心做家庭主妇，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哼，凭什么！”
黄雪笙怒了：“我兢兢业业做十来年，为什么要辞职！”
“你厉害！”
她诡异一笑，撺掇高辉：“到时征服梁紫薇，要她给我做姐妹。到时我再看看她，是不是还那么高冷。”
怨念很深啊！
高辉目瞪口呆，为黄雪笙的大胆而惊讶，同时心里无限欢喜。
梁紫薇长得还不错，他看过照片的。
难得的是这位警衔是高级警司，警队职权能排到前二十了。
她跟黄雪笙做姐妹，高辉当然会很有成就感。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撇清一下：“我可是正人君子来着，别搞得我好像鸭场里出来似的。”
“信你才怪！”
黄雪笙笑了：“我可是感觉到了，你现在心潮澎湃。”
“你找虐啊！”
高辉忍无可忍，立即惩戒黄雪笙。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黄雪笙软绵绵倒下，心满意足道：“我会去公共关系科，去给梁紫薇做助理。她眼高于顶、目无余子，我迟早让她领教咱们的厉害。”
“继续打扑克。”
她来了兴致，要和高辉决战到天明。
第二天黄雪笙走了，带着阿荣，两人去了湾仔区。
“暂时忍耐一下哈！”
临走前她跟高辉拥抱时，压低声音道：“我会想办法运作你到总部，到时梁紫薇就是咱们的菜了。”
“你自己小心！”
高辉无语，违心提醒：“千万别乱来！”
“真会演！”
黄雪笙白了高辉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是虎头奔，前段时间她和阿荣上街买东西，中了辉煌控股旗下的大奖，就是这辆车。
看着车子远去，高辉回了警署。
“什么！”
刚到办公室，元朗区警署的负责人包初鸣就打来电话，基于职务调整的原因，高辉那组的李杰森要去葵青区做见习督察。
高辉不能不惊讶，也有点儿郁闷。
警队某些高层还真是不要脸，这是不打算给他留一个心腹啊！
前番收服烂鬼东，烂鬼东去了油麻地。
李杰森如今和他配合密切，就要去葵青区任职。
重案二组其他手下不是不行，但高辉总觉得他们缺点儿什么。
“给我个理由！”
他发飙了：“我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得力手下，SAM还负责一件案子，怎么能说调走就调走呢，还要不要我们做事了！”
“高总督察啊！”
包初鸣慢条斯理解释：“人员流动很正常啊，你也不想李杰森不升职吧？”
“放心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给你重新配备了得力手下，明天就会报到。”
“谁啊？”
“马如龙！”
马如龙？
高辉竖起中指，暗自问候包初鸣的祖宗十八代。
马如龙是谁？
他太清楚了，也非常了解。
上次牛雄、黑森林的案子，重案一组那边就是马如龙主导查证的。
镇宇那么大的破绽，这家伙竟然视而不见，真真就是一个蠢货。
还不如李杰森呢！
别看李杰森泡妞跟喝水一样，但胜在能打探消息，尤其从女人身上获取，也是一绝。
马如龙呢？
胆小如鼠，却色胆包天，嘴还臭。
高辉要他何用！
不过……
想到马如龙的妹妹马如凤，他表妹谭兰青，还有女同学茱莉亚，高辉也就释然了。
表面上继续向上司埋怨，他其实已经想好如何接收马如龙。
重案一组都嫌弃的马如龙，重案二组收留你，和你有关的三个女人，也让我来照顾吧！
高辉下定了决心，准备做关怀下属的好上司。
扯皮半天，元朗区负责人包初鸣就差许诺高辉当警司，高辉这才答应下来。
骗谁呢！
警司？
高辉知道自己没资格，毕竟那是步入高层的象征，他的年龄还有点儿差距。
“SAM！”
叫来李杰森，高辉叮嘱他：“到了葵青区，好好做事，以后就是见习督察了，别老是去找私钟妹。”
“明白！”
李杰森也不舍得离开高辉，不过想到元朗区这边的女人认得差不多，可以到葵青区祸害，他又高兴了。
“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