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批金系学生千寿郎参加交流会
亓天十四年九月
数天后,九月廿二。
前去参加交流会的五行门弟子已经尽数完毕,天还是这样灰蒙蒙的。天气转冷,天日也变得短许多,可仿佛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憧憬,完美的憧憬。
小海依旧穿着粗布上衣,可是也是一套新的了,或者是洗的很干净。他在来来回回帮着女胜们搬运她们的行李,并且是自愿的,也许不是。
这一行一共十九人,分别是:
门主伍迪
长老郭现光
教员伍位、庄陈民、彭在深、董果复
弟子男李风、千寿郎、刘择磷、王加好、张红结
女伍蝶、于萌稼、周玉涞、林关
后勤厨师肖海、车夫张阿才、周阿狗、林二板
一行人共三辆马车,教员一辆,弟子和厨师两辆。他们将从甬州出发,由水路乘大轮越过东海,到达江水的入海口再下船,由陆路弛道到达南京,预计能在十月中旬到达。
这便是所有的计划,伍迪想了又想,在确认无误后,下达了出发的口令。轮子缓缓滚动,带动着车子向前移动。
车内,
“真没想到小海你也来了,你怎么带那么多东西,都是些什么啊。”
千寿郎坐在了小海旁或是说小海坐到了千寿郎旁,两人便开始搭讪,便开始扯淡。
“没什么东西。”
小海指着有半个身子一般的大包,还不住打着哈欠。
当太阳升起时,照平静,可惜,早已改变。
还要摆渡到对岸么。
李风低头看着磕了岸边,缓缓停靠在他面前的小船,自言自语道。
水面被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飘荡,看似不见对面,虽然对面就在前方。
为了保密,渲鸳洲的渲鸳庄,便是比试的地方。
为什么?
当然不知道。
船在云雾中穿行,看不见前方,就连出发的岸口也失去了。
终于的到达,甚至是船拍岸沙砾时,方明而觉。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五行门一行人到达了渲鸳庄内,而比试,被定在了下午。
“你不觉得有些不正常么?”
“没有,我不觉得。”
“我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怎么是又......”
“呐,每逢灾祸,都会这样的,就像......”
“哦,知道了。”
太阳高挂天中央时,我们是看不到的,但是,我觉得,一定能够感觉得到。
第一局。
五行门木系于萌稼对阵西门西门光。
好像五行门包了许多行业啊。
这不是比武,而是口战,说白一点吧,看你读过多少书了,先由一方发问,另一方回答,答不出则输。交替而问,直到结束。
“花药理么?”千寿郎在台下这样想,“早知道我就参加药理了。可惜了。可惜......”突然木然了,哼,副业,我该有更重要的事呢,但这次都……
“艾草。”很不幸吧,是对方先发问了。
“艾草者,抗菌,平喘,利胆。”怎么这么简单?
…………
“番薯。”
“甘薯,盖薯蓣之类,或曰芋之类,根叶亦如芋,实如拳,有如瓯者皮紫而肉白蒸煮食之,味如薯蓣,性不甚冷,旧珠崖之地海中之人皆不业耕稼,唯掘地种甘薯。秋熟收之,蒸晒切如米粒仓圃贮之,以充粮糗,是名薯粮。”和书上一字不差。
“番茄。”
“番茄者,降脂,消炎,退烧。”嗯,很简略。
“味甘、酸,性凉,微寒。能清热止渴,养阴,凉血,归肝、胃、肺经。具有生津止渴,健胃消食,清热解毒,凉血平肝,补血养血和增进食欲的功效。”那个什么什么光为什么自己回答。
“这......”
“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西门光说。哦,原来这是目的啊。
千寿郎伸了伸舌头:“完败。”
刚才看到于萌稼台上慢吞吞的样子,心里可是,咳。
“原来五行门的木系就这点人才啊。”西门光接着说得没完没了。
“像你这种背书狂人,又算什么人才呢。”千寿郎就看人家不爽,台下小声嘀咕着。原句一字不差,估计什么意思也不懂,就那人,台上的,把门口的含羞草花给误认成了某种蒲公英。严重鄙视原作者,把图画这么烂。
“哼,别背后说人家,有种上台较量。”
哟,那人听力蛮好的。千寿郎也不想说了,就这样径直走到了台上。
“问吧。”
“你还真上来。丑八怪”
“呐,问吧。”
“不客气了,其拉力。”
台下发出叽叽咕咕的议论声:“啥子,其拉力是啥子?”
“其拉力,哦,发音不准,该是其拉列,原产小白海冻石子湖八七里啦滩上,长最可达三寸九分,味甘,鬼戎之拉牡丹原料。”
“不对,没有‘味甘’,书上没有‘味甘’。”
千寿郎抽了两下鼻子:“那本?《访奇域一本草书注疏》第三卷?第四页还是五页啊?那已经过时了。”
“对,是这本,你怎么......”
“咳,难道《访奇域一本草书注疏》只有一本,我便不知道其拉列了么?我看的是《新考域戎奥斯里特闻本草记》,也只有一本,此书作者可是亲自吃了传闻有毒的其拉力草哦。”
“有这部书?你借个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