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六座石像的攻击,千寿郎压力剧增,哪怕有雷神光幕守护,也抵挡不住六座数百丈高的石像的全力出手,光幕裂痕不断,嘴角不断溢血。
“啊……”
千寿郎一声怒吼,全身的真元鼓动,他拼命炼化起来,青玉石像一下就被炼化了一半,开始自毁。
一座石像基本被毁,七星大阵也趋于崩溃,弥漫在眼前的迷雾瞬间淡了些许,六座青玉石影也若隐若现,全然不像先前的无法感知。
“雷神矛!”
千寿郎的精气神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冥冥之中仿佛融入了天地,周身方圆百里内的一石一粒,一虫一鸟都在自己的感应之中。
极其细微之处犹如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千寿郎灵魂在升华,他甚至感应到大地的脉动,大地深处一股神秘庞大的意识在向自己发出亲近、欢快的气息。
千寿郎全身都闪耀着刺目的雷光,将自己领悟到的一丝大地之气打入雷光,身前的五寸虚空一把雷神长矛迅速凝结,此时的雷神矛被凝练到了极点。
再也不想之前使出时仅仅一道神矛虚影,而是化为一道半虚半实的长矛,矛身之中丝丝模糊、虚幻、玄奥的纹络开始浮现,正中心处更是出现了三缕远古神文。
千寿郎大手一挥,神矛飞天而起,浓郁的紫色电光中出现一丝丝墨点,天际飘荡燃烧的熊熊紫色雷火也酝酿出丝丝黑焰。
紫到极致就是黑!
雷神矛开始由量变走向质变,威力大到了无法想象。
重新撑开守护光幕,飞向虚空中的雷神矛威压盖天,在漫天紫幕的衬托下,化为一道乌光,击向灵识牢牢锁定中的青玉石像。
乌光无可抵挡,青玉石像被灵识锁定逃脱不得,光芒所向,一切都被染上乌色,在光芒的冲击下如瓷器般渐渐瓦解。
胸口的菱形宝石被击碎,整个石像躯体崩溃开来!
其他五座石像根本来不及阻挡,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毁灭在面前。
石像没有灵智,不懂的害怕,只知道冲锋在前,其中的一座石像停了下来,胸口光芒闪烁,在凝结着致命红光。
千寿郎不可能给它们留下聚集能量的时间,灵识锁定,对着那座石像冲了过去。
又是一把雷神长矛射出,紫黑色的天幕再次压了下来,带着浓重的天威,赤裸裸的砸向那座青玉石像。
停下来的石像正在凝结着能量,难以抵挡,被击碎了胸口的菱形宝石。宝石破碎,凝聚到一半的能量无法稳定下来,能量冲击宛如自爆,“轰!”的一声将石像直接摧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三座石像就彻底走向毁灭。
石像们全部震怒,愤怒的向前,对着千寿郎全力出手。
四座陨石般大小的石拳呼啸而至,带着呼呼地风声,同一时间砸向千寿郎。
千寿郎后退了百多米,他召唤出雷神虚影,同天幕一样守护着自己。
“葬字诀”
千寿郎毫不停留的打出了万道红光,红光漫天在虚空之中凝结成一口神棺,神棺悬空,通体散发着红光,与此同时,一股浩荡的能量波动从神棺之中流出席卷大地。
漫天红光,化为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虚托着神棺,飞在了千寿郎身前。神火熊熊,仿佛烧的是天地,燃的是万物。
四座石像冲上前来,挥出陨石般的石拳狠狠地砸向千寿郎,可是石拳刚刚靠近火焰就开始融化,但石像并不后退也不躲避,硬生生的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拼尽全力死命的砸在神棺之上。
拳劲袭来,火势弱了下来,但是神棺却纹丝不动。
“轰!”
红色的神棺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整个山洞之中都被一层红色所覆盖。大地是红的,岩石是红的,石像是红的,就连千寿郎也是红的……
红光在蔓延在加深。
由浅红转向淡红,由淡红转向大红,由大红转向艳红,由艳红转向深红,再转向紫红。
紫红色的神棺一下子变得有石像的五倍高大,紫火虚托神棺,一股浩大无边的威压散发了下来。
“咻!”
紫红神棺瞬间从火焰上方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石像头顶。
紫光闪过,天地一阵平静,霎时,地平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百丈深坑。
而地表破碎的不像样,处处沟壑纵横,道道裂缝不断。三座石像却是凭空消失,渺无痕迹。
“玛德,终于结束了。”
摧毁了青玉石像,暂时安全了下来,千寿郎瘫倒在地,他的潜力全部耗尽,连番大战后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他现在连一个指头都懒得动弹,只想着闭目倒头休息。
黄泉宗,议事大厅。
黄泉宗宗主王宗正坐在厅内的宗主宝座上听着手下弟子的汇报,突然,一位人境初期的弟子跑了进来。
“报告宗主,少宗主回来了。”弟子恭敬的对着王宗行礼。
“回来了,他怎么不进来?”王宗平淡的说道。
“宗主……少宗主他……”弟子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少宗主的左手臂被人砍掉了。”
“什么!?”
王宗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那张万年桃木雕刻的茶座直接被掌力拍成了粉碎,一股天地般浩大的气势压了下来。
“糟,又是骷髅!?”看见骷髅遗骸千寿郎就头皮发麻,别白如玉的骨骼一看就知道生前不是弱者,枯骨额头骨上还烙印着一朵莲花,显得诡异而恐惧。
“噔!”
枯骨脑袋里突然亮起了一团跳动着的幽色火焰,这是它的生命火种。
看见骷髅的眼睛亮了起来,千寿郎转身就走,万一又是一具仙神圣骨,纵使死去万载也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小子,别走,你很厉害,我们聊一会吧。”没有声波传出,但是千寿郎的灵识却感应到了这段信息,这是骷髅的灵识传音。
“前辈请将!”千寿郎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
“我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似乎对我来说遗忘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