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魏梦娴也已经知道秦妈要说什么了。 是啊!以白家人对白小姐的疼爱,怎么会让她那么仓促的出嫁呢?定时又什么有原因,让白小姐不得不仓促的出嫁。 而让一个女子不得不快点出嫁的原因还能有什么,还不就是那肚子藏不住了。 真是没想到了,看那白家小姐那么漂亮,气质也是高贵优雅的,竟然做出这种丑事,还好当年没有让云飞娶她。 这是魏梦娴已经忘记了,当年明明是人家白家拒绝了婚事。 魏梦娴叫过秦妈,跟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就让秦妈走了。 秦妈虽然是在展家做下人,但是在外面还是有一个外甥。 她哥哥死的早,嫂子身体也不怎么好,她丈夫也是早死,也就只剩下嫂子和外甥这两个亲人了。 所以看嫂子身体不好,带着外甥辛苦过日子,就每月都接济他们一下,因此秦妈她那个外甥对她还是非常的关心、孝顺。 这一次秦妈找来她外甥,让他去传白家小姐的流言,虽然秦妈的外甥觉得你们对一个大家小姐很不好,但本着孝顺,还是去了。 白夫人听到下人的话后,气得摔了一个茶杯。 “魏梦娴你真是找死!” 思雅在里面的里间听到白夫人摔茶杯的声音,记得就跑了出来。 “妈妈这是怎么了,秋夏你说。” “小姐,还不是展家的魏梦娴又闹出了幺蛾子,气到了夫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她小时候受伤那件事后,她娘就跟魏梦娴给杠上了。 虽然魏梦娴不知道,但还是总是在无意间做了不少让她娘生气的事情。 “这次又是怎么了,让妈妈这么生气,快别气了,为了那么一个没见识的蠢妇人,气坏了妈妈,女儿可要心疼了。” 白夫人看着自己倾城美丽的女儿,在想到刚刚下人来传的话,就气得心肝都疼了。 “真是没想到,那个魏梦娴看着你们娇娇柔柔的样子,心肠竟然那么的歹毒。女儿可知她刚刚竟然让人传话,说你跟云翔这么急着成婚,是因为肚子是在是藏不住了。真是好毒辣的心思,这样是真让她打到目的了,我的雅儿日后还怎么话了,这是逼着你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啊!” 思雅一听这话,低下头,眼中冷过一闪而过。 现在虽说是民国,但是对女子的忠贞还是一样的看中,如果真的让魏梦娴做到了,那么她后半辈子就别想好过了。 她虽说不会真的一根白绫了解自己,但是从此别想清静了。 白夫人看自己女儿低着头,还以为她怕了,立刻一把拉过思雅,搂在怀里。 “雅儿莫怕,你爹爹之前就让人盯着展家,今天魏梦娴身边的那个秦妈刚出门就让你爹安排的人盯上了,她从那个外甥家里刚离开,她那个外甥就被你爹的人给抓了,雅儿放心,那些话半点没有传出去。” 思雅知道白夫人误会了,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抱了抱白夫人。 等思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冷冷一笑。 很好,魏梦娴!你成功激怒我了。 思雅和云翔的婚礼办得非常的热闹、宏大。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这让展祖望觉得非常的有面子,一天都乐呵呵的。 魏梦娴称病没有来参加,但是外面的吵杂声,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老爷也真是的,不过一个庶子罢了,那里用的办的这么热闹,也不怕折了他的福分。” 当年她的云飞的婚事都没有办得这么热闹。 还有女家送来的嫁妆,那么多的好东西,也是他一个庶子配用的。 看看那些嫁妆,加起来都快顶上整个展家所有的产业了。怕是把白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思雅和云翔是自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洞房花烛夜”自然是非常的“和谐”。 不过这第二日一早,却要去给公婆请安。 魏梦娴因为昨夜那热闹的婚礼,堵心堵了一晚上没睡,一大早的就起来,收拾好自己,就摆起谱来等着云翔带着思雅来给她请安,那婆婆的架子端的十足。 可是左等右等的,眼看请安的时间都快过去了,也没有见人来,魏梦娴的脸色不好看了。 原还想着要给那新媳妇一个下马威的,可是却被对方给摆了一道。 魏梦娴一脸委屈的样子,刚想给思雅和云翔上点眼药的,就见品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来了。 “我来迟了,竟然让老爷和姐姐等着我,真是不该!” 其实不止是魏梦娴,现在就是展祖望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现在看到品慧了,脸就拉的更长了。 “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然现在才来,成何体统!” “哎呦,老爷!这可怪不得我,都怪我们云翔是个怜香惜玉的,我们雅儿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身子娇贵的很,又是新妇,昨晚可是累坏了。我们云翔心疼媳妇,就让人来跟我说,想让雅儿多睡一会。这不我担心多问了几句就来晚了。我今天可要厚着脸皮跟老爷求个情,让我们雅儿多休息一会。” 展祖望对后宅的事情是个没主见的,见品慧这么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梦娴见此想要说几句,却被品慧给拦住了。 “姐姐也是过来人,自然也明白着新妇的辛苦,平日里姐姐就是最慈爱小辈的,定然也是会疼爱我们雅儿,明白我们云翔心疼媳妇的心的。” 品慧一通话下来将魏梦娴的话全堵了回去,魏梦娴不得不跟着品慧一起,“劝着”展祖望。 魏梦娴给品慧给堵的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却也只能忍着。 总不能跟所有人说,她平日里都是装的吧! 思雅和云翔最后是吃完了早饭采取“请安敬茶”的。 思雅是纣王和妲己的女儿,又是受天道宠爱的九尾狐,虽然现在身负罪孽不得飞升,但是她怎么说也是身份高贵,怎么可能给一介凡人下跪敬茶。 最后自然是一个迷幻术过去,让所以人看到的都是幻想。 展祖望那倒是顺利的很,喝了茶说了句“好好过日子”就结束了。 偏偏就魏梦娴净出幺蛾子,接过茶去不喝,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对着思雅说教了起来。 思雅站在那里看着魏梦娴一副婆婆样子,在那里说个没完,心里冷笑。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思雅站在那里都有些觉得累了,可在别人的幻想中,思雅可是跪着的。 看着一旁云翔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快要发作时,思雅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这一下子可就炸了锅了。 云翔抱着思雅就往回跑,品慧一叠声的叫人请大夫,就是展祖望因着思雅白家女的身份也跟着过去了,同时在心里怪着魏梦娴这次太过了。 这给刚刚进门的新媳妇下马威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将人给搞晕了,就有些太不像话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展家还指不定怎么被人笑话,就是白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展祖望越想越觉得最近魏梦娴净做蠢事。 “秦妈——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怎么这人就晕过去了?” 刚刚展祖望那黑着的脸,魏梦娴也看到了,心里自然惊慌。 “夫人忘了那人的肚子了,女人这时候自然是身子弱了些。不过这昏了也好,我们正好可以请大夫来,到时候那肚子可就瞒不住了,看看到那时候,那些人抖不抖的起来。” 这几天因为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秦妈觉得不对劲,就找了机会又去找她那个外甥去了。 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她那外甥一家人早就搬走了,就连那房子都已经给买了。 虽说听街坊四邻的说她那外甥一家是自己搬走的,可秦妈就是觉得不可能。 她那外甥对她最是孝顺了,怎么可能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就搬走了呢? 在一想到这段时间的事情,秦妈就怀疑上了白家。 肯定是自己让外甥做的事情被白家的人给知道了,找到了自己外甥,也不知道自己外甥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这么想着,就算是没有证件,秦妈也把白家给恨上了。 现在又了机会“报复”回去,秦妈自然是卯足了劲劝着魏梦娴。 魏梦娴一想也是,总不能让人觉得是自己“虐待”新进门的新媳妇吧! 这么想着,魏梦娴扶着秦妈的手,就去了云翔他们的新房了。 一进门魏梦娴就哭的好不可怜的走到了思雅的床边。 “这可怜的孩子,身子怎么这么的娇弱,竟然昏倒了。秦妈——我那里还有一些燕窝、人参,一会给雅儿拿来,这么弱的身子可要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