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们这么搞,许多官员也有样学样,这银钱收入自然就上不去!前管事刘洪也不想如此啊,可是他没办法,这些人,他不敢得罪,最重要的是,他没地儿去说,没地儿去告啊。”
话到这里,陈久安大致明白了,他皱眉道:“刘洪不知道禀告陛下?”
“自然是说了!可是他人微言轻,呈上去的折子,始终不曾得到回复,也不见陛下提及此事。没人撑腰,我们自然只能任由这些人行事了,说的难听点,反正这银子,最后也落不到咱们手里不是。”
“呵呵。”陈久安不以为然:“你们该拿的,自然不会少,你不用糊弄我。”
不管是那所谓的刘洪,还是黄月娥,以及管理后勤的杨旭,都不会少了油水。
这点陈久安无比的确定!
说白了,朝廷的钱,哪个当差的能占便宜不去占?
尤其这种大油水的位置,随便捞口汤都够撑死他们的!
包括那些皇室子弟,以及官员,大多都是这般想的。
陈久安此时,也明白了夏帝的一些想法。
说白了,夏帝不是不想管,而是拉不下脸面!
这些人吧,办事都很恶心,可是呢,却又不至于说是什么大错。
夏帝为了这在教司坊打折之事,真说再殿上或是后宫拉着他们一顿训,反而显得很掉价。
可长此以往,夏帝手里银钱收入少了,他又不开心。
所以呢,才把自己弄来这教司坊!
“呵呵,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把我弄来,身份家世都不弱,自然不会任由他们拿捏。”
陈久安正思量着,门口忽然传来杨旭的声音!
“大人,裕亲王五子楚河遣人来递条子,说今夜府上有宴席,要请三十人舞乐至府上表演!点名让吴青青姑娘领队!”
听到杨旭的声音,黄月娥低声道:“大人这个楚河隔三差五就得叫姑娘们过去,上次他看中了吴青青,吴青青不从,被他找由头打了二十庭杖。”
“哼!”
陈久安一声冷哼!
“去,告诉来人,今日伶人皆有表演,去不了!”
什么狗东西?递个条子就要老子三十人?
陈久安可不在乎什么狗屁裕亲王,吓唬吓唬家世一般之人还凑合。
可在陈久安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可能说,对前任管事刘洪而言,裕亲王可以轻易让他家破人亡。
但是在陈久安这里,不好使!
谁也不会因为裕亲王,敢说得罪如今手握兵权的陈煜!
更何况,递条子的,只不过是裕亲王五子派来的...一个下人!
而且话说回来,楚河这种行为,在陈久安看来,很下作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