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安提起此事,面色有些严肃!
这半个月,教司坊的客人明显见少。
他手段强硬,也因此得罪了太多权贵!
这些人被得罪,固然不会跟陈久安翻脸,可是不代表一点脾气都没有!
最简单的反应,就是老子不去了!
对吧?
我惹不起你,但是老子看你不爽,老子就不去了!
这么一搞,导致教司坊的收入,虽然没有太大的下降,但是客人明显变少了。
收到成效,显然要更久的时间。
陈久安不知道夏帝会给自己多久的时间,这让他有些担心。
毕竟夏帝最终只会看结果,过程再好,最终还是赚不到钱,那就一切白搭。
而这些天,陈久安已经开始再琢磨别的办法了。
今日夏帝召见,在陈久安看来,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楚曦柔也有些担心:“夫君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呢,我前日听说,许多皇室子弟,都给父皇上了折子,指责夫君故意刁难,不许他们征召教司坊伶人表演。”
陈久安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在他看来,这教司坊的生意,经历阵痛期是一定的。
毕竟相比于外面,教司坊的价钱和品质优势都在那里,这些人早晚是要来的。
可是他若没有这份决断,那就永远都要看这些皇室子弟和官员的脸色。
皇宫里,陈久安站在夏帝的寝宫门口,他甚至能够听见里面皇室子弟的哭诉。
“陛下,那陈久安欺人太甚,我等按规矩征召伶人,他凭什么屡次拒绝?”
“就是啊,这是祖宗规矩,皇室子弟从来都是可以从教司坊征召伶人以供娱乐,他陈久安不过一个教司坊管事,有何资格连续拒绝我等?”
“那陈久安如今好歹也算是皇室宗亲,对我等自己人还如此苛刻,可见其心可诛,请陛下将其治罪!”
陈久安就立在寝宫门口,面色平静听着这些人指责他。
终于,一众皇室子弟从夏帝寝宫出来了,为首之人,正是楚河。
“哼,陈久安,你不用嚣张,像你这般倒行逆施之人,陛下早晚将你治罪!”
楚河冷声说道。
陈久安看了一眼楚河,笑道:“走着瞧便是。”
说话间,陈久安整理了一下衣服。
昂首挺胸,走入了夏帝寝宫!
进了寝宫,陈久安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夏帝躺在床榻之上,随便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免礼吧。”
待陈久安站直了身子,夏帝才又开口问道:“听见那些人刚才的话了吗?”
“听见了!”
“什么想法?”
“声音很大。”
夏帝轻笑一声道:“你小子,倒是有点决断,这事情呢,朕会给你压下来,但是吧,伶人征召,自古便是皇室子弟的权利,你总是这般拒绝,倒也不好,该让去,还是得让去的。”
“谨遵陛下之命!”陈久安叹息一声,又说道:“征召可以,但是臣有一请求,每日只能有一位皇室子弟征召伶人,并且臣要跟随!”
“为何?”
陈久安抬起头,看着夏帝,认真说道:“皇室子弟之中,多有不成器者,对伶人肆意侮辱打骂,伶人是罪臣,固然不值得同情,可是教司坊赚钱,靠的就是罪臣,陛下宴会之舞乐,靠的也是这些人,陛下杀伐随心固然可以,但是臣作为教司坊管事,为了保证教司坊正常运行,不耽误陛下宴会,还是得跟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