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惜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探春和惜春都沉默了。
赵宁心中更是暴怒不已地思忖着:妖妇,恶母,当真是该死!
赵宁猜测许是那嫡母知道他要参与科举考试的事情,故意来找他的麻烦。
这一日好死不死的就选在二月九日这一天,当真是该死的。
无端打压,阻拦他前程,就如同在安国府生活的时候那样,欲要养废他,让他一辈子都成为任人欺辱、没有任何威胁的废材蠢物。
见到赵宁的脸色不好,惜春更是解释道:“二姐夫,我也托人打听了,商夫人并非是那一日的生辰,往日安国府为大夫人庆生的日子,乃是在三月初三,也却非是那一天的。只怕此事应该是什么误会,导致你的嫡母对你有成见,特意针对你。我还听闻你父亲今日已经回来了,本以为她们会收敛一些的........”
说罢,惜春也是可怜地望着赵宁。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今日惜春和探春都从赵宁这里拿了东西,自然是心向着赵宁的。
惜春更是对赵宁直言不讳地说道:“那.....二姐夫,要不,你就不回去了?就以身体抱恙为由,给拒绝了?”
探春却是皱眉的:“惜春妹妹,这可不行,这嫡母生辰,二姐夫要是不回去的,故意推诿拒绝,只恐就要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头。朝廷考察科举文人的标准之一,便是孝顺。历朝历代莫不是以孝治天下,如何能够让二姐夫落得一个不仁不孝的无端骂名?真要是如此作为,只怕会让二姐夫名声扫地,声名狼藉的。”
惜春闻言也是被气急了,不由得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探春姐姐你给我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嘛。”
见着惜春心中着急,探春则是沉着冷静地劝说着自家的妹妹,说道:“惜春妹妹,莫要恼怒,我目前也没有办法,待我去问问夫子和先生他们,他们见多识广,博学多通,谋深似海,应该会给我们一个解决办法的。”
惜春闻言亦是转怒为笑,笑说着:“是啊!夫子和先生他们见多识广,肯定能够给我们一个解决办法的。”
说罢,惜春这才看向赵宁,劝说道:“二姐夫,你也不要担心此事,我们今日拿了你的名家墨宝,肯定会帮衬你,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惜春和探春两个人就告辞离去,去找夫子和先生们商议此事。
赵宁让丫鬟桃花送走了两位府中妹妹,却是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道:“恶妇,你杀了我的母亲,却还不肯放过我?便是连我科举也要误我。”
“若是让这个恶妇得逞,只怕今年的科举,全没有我的资格了。”
只因为朝廷县试延续前朝旧制,每年只举行一次县考。
若是县考当日缺考,赵宁错过了,那么他也就只能够再等一年,等到明年的二月九日再次去考。
可倘若是明年赵宁的嫡母商夫人再次以此种理由来拖延赵宁的科举考试,只怕赵宁这一辈子都科举不成,不可能科举入朝为官,没有前途,一辈子成为卑微的庶子赘婿。
便是连旁边脾气好的丫鬟桃花也是在送走探春和惜春两位府中姑娘之后,折返回来,气急地说着:“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二姑爷,这真是二姑爷的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