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在前,便是授人以柄,再加上流言蜚语为刀,你觉着那赵宁真能安然无恙?”
说罢,便是连鲁巡这样见多识广的书院先生,也是不免得为赵宁嫡母的手段和狠辣所动容:“此乃裹挟孝道大义,以压庶子崛起的顶尖阳谋啊!”
探春闻言亦是叹息着:“惜春妹妹,我所说的不孝,并非是真的不孝。
这不孝分为两种:一种是狭义的不孝,常人若是触犯法律的不孝,便是祸端,要问罪的。
但是,却还有一种不孝则是广义上面的不孝。单以法律来算,是永远无法拿来定罪的,只能够任由人们来评说。
比如不尊敬父母,也是不孝的一种。
二姐夫在嫡母生辰当日却去参与科举,国事大于私情,无可指责。
但是,流言蜚语,却并非如此。
你我乃是局内人,自然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那些局外人如何能知道这些内情?
再加上有心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有心算计之下,到时候却不还是要任由着他们那些不明真相的流沙们去胡说乱编、嚼舌根子?”
对于赵宁来说,不去肯定就是最坏的结果。
科举并非是文章写的好,就能够科举高中,金榜题名。
还的讲究一个人情世故,要有一个好名声。
赵宁不去,这局棋便是失了先手,授人以柄,惹人诟病。
赵宁若去,失去参与科举考试的资格,从此以后就更没有一個前途和希望可言了。
正如鲁巡所说的那样,此乃顶尖阳谋。
无论如何去做,几乎都是输。
妇人手段,有些时候也是阴狠歹毒,可杀人于无形当中。
想明白这些道理的惜春,这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忧心忡忡地说着:“那像你们这么一说,二姐夫岂不是没救了?”
探春闻言却是轻摇了摇头,看向鲁巡,请教道:“老师,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却不料鲁巡只是事不关己地说着:“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此事与我无关,若是这天底下的事情,我都要去管,那岂不是要累死我?更何况,我为何要帮他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子赘婿,无名小卒?此事又与我没有什么好处,智者不为也。”
见到鲁巡拒绝帮忙,惜春和探春也是无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