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来,宁三爷莫说是了高中了,便是连尾巴都摸不到,肯定是落榜了!”
商氏听了,心中甚是欢喜。
她最喜欢听这样好听的话语,原本不太开心的脸色顿时就已带上了微笑。
商氏十七岁出嫁,来到安国府当这个当家大夫人。
到现在足有三十年的富贵日子。
能够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不是靠着仁慈善良,而是心狠手辣。
人不狡诈凶狠,那便是站不稳跟脚。
之前但凡与商氏作对的人物,早就不知道埋到那里去了。
兴许这坟头上面的草都有好几丈高了。
偏生、唯独那赵宁和迎春竟然敢扇她的大嘴巴子。
赵腾也就罢了。
自家夫君,着实没法。
商氏没奈何,也没有办法。
迎春也就罢了。
那迎春是荣国府的人,得罪不得。
商氏没奈何,也没有办法。
可那赵宁算是什么东西?
在商氏眼中是那府中丫鬟出身的小妾所生下来的孽种而已。
若非是当年赵宁的生母跪在她跟前求她发慈悲,愿意自己主动服毒自尽,求全自己的儿子赵宁。
商氏又看那赵宁生下来就是沉默寡言,为人木楞的痴傻性子,心觉着没有威胁。
又害怕母子二人都死了,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麻烦。
只怕她也不太可能留着赵宁活到现在。
商氏想到昔日赵宁的那一巴掌,脸上就火辣辣地疼、
顿时她就愤怒地说着:“那该死的杂种,狗杂种。
若非是我当初心慈手软,留了他一条性命,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又如何能够有现在这般的风光?
而今他就是得势便猖狂的小人,甚至连我也不放在眼中了,当真是该死的狗杂种。”
左一声狗杂种,右一声狗杂种,当真是让商氏心中痛快的。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赵宁早已经跑出去,入赘了荣国府,没有在自己身旁。
不然的话,商氏绝对是要狠狠地折磨赵宁,让赵宁生不如死的。
商氏心中正在沉思,外面忽然传来了些许声音,似乎是鸣锣放炮仗的声音,她忙遣丫鬟去探听消息。
不多时,丫鬟回来,瑟瑟发抖地说:“大夫人,是.....是宁三爷高中县案首,消息传来,有衙门的人过来报喜,正在门外面讨要喜庆钱和打赏呢。”
商氏闻言大惊失色,似是因着外人太多,担心隔墙有耳,才改口道:“什么?那个狗....宁儿,他高中县案首了?
不得了,这可不得了。”
如此可就了不得了。
心中则是沉思:那狗杂种怎么可能这般厉害了?
他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岂能够睡的安稳!
沉思过后,商氏立刻脸色阴沉地吩咐道:“来人啊!快去将马道婆请过来,就说我要找她商议捐功德香火钱的事情。”
身旁的丫鬟得了吩咐,立刻抽身,跑出去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