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吴先拿着金属块去找师培云，这家伙也是老同事了和吴先一个级别的材料学大拿，也是这次国家级项目里的负责人之一。

办公室里，师培云扫了眼吴先手里的金属块，

“大一学生给你的，还说是新的超级合金？”

吴先硬着脖子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个事情怎么听都不靠谱。

“吴先你啊，怎么活回去了，这明显是在耍你嘛，现在学生也真是的，越来越不像话。”师培云露出笑容，看老朋友的笑话。

被师培云笑话，吴先气不打一处来，也去戳师培云的痛处，“话别说的那么死，反正你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航空轴承钢的材料，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我可不像你，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扯什么淡，还不是让你带的博士生给你做这些事。”吴先道。

“你认真的？”

“废话不然来找你干什么。”

“那这样吧，要是检测出不是超级合金你就把你那瓶珍藏的葡萄酒给我怎么样？”师培云馋那瓶葡萄酒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吴先宝贝的很，根本不让人碰。

“行啊，要是确实是超级合金你就把诺贝尔的金巧克力给我一块就行。”吴先是输人不输阵

“你还真敢要，不过反正赢得是我，那就这么说定了。”师培云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离开师培云这，吴先心说，王森啊王森，你可不要坑我啊。葡萄酒倒是小事，要不是超级合金，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国内顶尖科研人员的圈子就这么大，要是赌输了，自己不知道要被笑话多久。

王森自然不知道两个科学大拿打赌的事情，正在寝室里培养小智，一个寒假的时间，小智已经升到了人工智能LV1，横向对比的话，在教学领域，已经几乎和阿尔狗在围棋领域的地位差不多。

不过小智是全面发展的类型，除了教学外，几乎可以做到像人类一样无障碍沟通，还可以编写代码和代码纠错。

甚至是写论文，王森看过小智产出的论文，比绝大多数本科生写出来的都要好。

给小智找晚饭的时候，王森顺便到陈建伟说的网站上看了一眼，确实在国产飞机的话题下，有很多人在唱衰，点赞量还不低。

但是看看回答，言之有物的东西不多，这让王森想起了，传媒学中的一个理论，“沉默螺旋。”

大意是在发表观点之前，如果看到了自己赞同的观点，那么很多人就会认为自己的观点就是很多人认同的，是合理的。反之，如果一开始没有看见和自己想法类似的观点，那么大多数人将会保持沉默。

沉默螺旋，一旦刮起来，就像龙卷风一样裹挟大众造成难以预计的破坏。

王森觉得现在自己看到的情况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不一定没有支持国产飞机的人，只是可能被压了下去。

想到陈建伟学长郁郁的表情，王森决定试一试小智的能力，看看这些隐藏在网络背后的家伙真面目到底如何。

凌乱的出租屋里，响着连续不停的键盘敲击声，冰封我心联系着自己手下的网络水军们。

岳峰高中毕业后，干过工厂，送过外卖，最后从水军兼职，变成专职水军，到现在成为水军头头。

岳峰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喝了口水，他很喜欢这种工作，也正是喜欢才让他有了现在的地位。

感觉就像一个指挥者，指挥游走在互联网里的幽灵大军，也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