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今日休沐,贾琥兴致也不错,就邀了兄弟姐妹来自己的伯爵府组个局,开一场诗宴。
宴会的主要地点就是伯爵府的枫红亭。
此时正值深秋,枫叶红红,好似明火。
这晚间凉风一吹,叶落一片片,在烛光下倒是别有一番风韵在其中。
今夜月隐高空,天上星光璀璨!
平静的湖面好似一块明镜,将漫天星河投映其中,恰岸边枫红似火
晚风徐来,吹皱了湖面。
波光粼粼,宛若一场梦幻。
这好地、好景,自是要陪好诗好宴。
此番组织的既是诗宴,自不能和往常一样直接凑那么一大桌。
却是美人各一张小桌子,分列排开组成一个圆圈,每人的桌上都送上相同的菜肴,唯一有差别的、就是食具和口味上有些许不同。
因为贾珠去了扬州随林如海学习,却是少了一个最有文化的举人老爷当裁判。来这的是他的媳妇李纨和儿子贾兰。
而后就是贾链和凤姐两口子,加上宝玉、三春、黛玉、湘云及东府的秦可卿。
这外人儿唯有薛蟠和宝钗。
因是分桌而食,今日的菜品却是以小巧精致、制作复杂为主。
这开喂的餐品是大名鼎鼎的鸳鸯五珍脍和南北鸡龙汤,而后就是二十四桥明月夜、花好月圆时等主菜,尽是些做起来麻烦死人的精品吃食。
这些菜做起来麻烦,食材收集起来更是麻烦,仅这一顿宴就烧了贾琥百两银子,这公府豪门奢侈起来非是寻常百姓能够想象的。
说来也是讽刺,城外刘姥姥来这荣国府化缘,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却不知贾琥今日召开的宴席就顶她家七八年收入。
就像是对这即将到来的雪,这城中的贵人和城外的百姓态度就完全是相反的。
将那西域的霜华葡萄酒倒入琉璃盏中,只见丝丝寒气冒出,这霜华二字正是出于此。
于烛光下,紫色的酒液在琉璃盏中泛着别样的光彩,看起来甚是好看。
贾珠不在,年龄最大的贾链笑眯眯的端着琉璃盏站起来道:“今日琥弟大宴,为兄这空着手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先敬琥弟一杯。”
而后宝玉、薛蟠也跟着站起来敬了贾琥一杯。
而后王熙凤就笑呵呵的说:“自琥哥儿回来后,除了那日中秋夜宴、咱们这些小辈份儿顶还真就没搞过这样的聚会。”
“这往日里都有长辈在,却是玩耍不开。纵是上次中秋宴也有王家小姐和张小大夫在,今个儿晚上就我们自家兄弟姐妹,却是可以尽情放纵,任自己性子来!”
“要说今年咱家可是双喜临门,先是琥弟在年初立下大功封伯,咱们全家上下无不以此为荣!而后就是珠大哥中了举人老爷。”
“这一武一文可是顶下了贾家未来的天,大家伙儿、咱们就一起给伯爷敬个酒,好好庆贺庆贺!”
听此兄弟姐妹纷纷笑着给贾琥敬酒。
贾琥忙谦称:“言重、不敢!”
贾琥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而后笑着说:“这西域来的美酒可不便宜,别人儿拿到了都是细细的品着喝,咱们这样畅饮却是可惜了这酒。”
这酒虽然甜美,但后劲儿却很大。
才不过一会,黛玉就有些微醺,红着脸对着贾琥说:“琥哥哥,咱们今天开的宴是诗酒宴,光喝不赋诗算是什么诗宴?”
宝玉听此则是开口道:“不若咱们喝酒就按飞花令来,谁接不上谁喝?”
黛玉瞪了宝玉一眼道:“这有什么难度,这古人的诗可多了去了!咱们伯爷可是自称过目不忘、文采无双,这样玩可难不住他吧?”
贾链听此则是端起琉璃盏轻品了一口美酒,笑眯眯的问道:“那、妹妹说这酒令该怎么玩?”
黛玉看着贾琥道:“咱们以飞花令的形式来,谁要是没接上诗,咱们就随选一人出题。让那人做对联、做诗词、做曲亦都可以,若是那人做不出、那就自罚三杯。”
“反之若是做出了诗词,那么刁难的人便自罚饮一杯,琥哥哥看觉得这个玩法何如?”
贾琥跃跃欲试道:“可以试试,我虽是不通经贴,但自问在这诗词歌赋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大家好好表现,若文采过关,为兄就去找珠大哥,待明年儿元宵领你们一起去参加金风玉露才子宴!”
一听有机会参加这文化人玩闹兴致的聚会,宝玉也是跟着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