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刚了结,天门道人就开口道:“岳师侄,令狐冲的事又怎么说?他的事可不是说算就能算了的。”
“天门师伯,我前面已经跟定逸师叔承诺过,我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见天门道人的火气平息了下来,萧剑来暗中松了一口气,再次承诺道:“如果令狐冲真做出有辱师门之事,等找到他,我定然饶不了他。”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天门道人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再过多纠缠,转身坐回到了上首的太师椅上。
也是巧了,两人才说定令狐冲的事,门外便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斗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却是她刚才听天松道长讲仪琳陪着田伯光喝酒,早窝了一肚子火。
众人目光一齐望向门口,想瞧一瞧这个公然与两个万恶淫贼在酒楼上饮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
门帘掀处,众人眼睛陡然一亮,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众人心中不禁同时想到,“这样一个美女,怎么去做了尼姑?”
众人看的痴醉时,一名二十五岁模样的男子跟着走了进来,他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穿着华山弟子的服饰,居然是令狐冲,不过他此时的模样可不好看,胸前和左手臂等多处都缠着白色布条,隐隐有血迹渗出,脸色苍白。
小尼姑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令狐冲行礼道:“大师兄。”
萧剑来没心情管旁边哭的梨花带雨的仪琳,一步便来到了令狐冲身边,一把抓起他的右手,开始号脉探查他的伤势,沉默地思量着,“嗯,气息有些紊乱,气血亏损,看来都是些外伤,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无大碍。”
令狐冲笑着道:“大师兄,我没事,只是被砍了几刀。”他挥动右臂,想证明他自己真没事,没想到牵动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哼,伤了还不老实。”萧剑来没好气的松开他的手腕。
见两边哭诉、探查的差不多了,天门道人有点迫不及待道:“既然依琳和令狐冲现在都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说清楚?”
定逸开口道:“仪琳,你说,那一天跟你失散后,到底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生怕仪琳年幼无知,将贻羞师门之事也都说了出来,忙加上一句,“只拣要紧的说,没相干的,就不用罗唆。”
仪琳应道:“是!弟子没做甚么有违师训之事,只是田伯光这坏人,这坏人……他……他……他……”
萧剑来见仪琳说话吞吞吐吐,有点不耐烦,开口提议道:“定逸师叔,不如让令狐师弟来说,如果他有什么说的不符的,再让仪琳师妹开口也不迟。”
定逸想了下,同意道:“也好。”她也怕仪琳太纯真,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说错话,丢了师门的脸面,反正有仪琳对质,也不怕令狐冲胡编乱造。
萧剑来瞪了令狐冲一眼,训斥道:“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否则等父亲来后,我也保不住你。”
“是,大师兄。”令狐冲吓得缩了缩头,开始诉说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