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良!
这两个字凝聚了一个残忍、肮脏的形象!
令初一看到了世界的真面目,也看到了世间并没有童话!
令她充满了愧疚,若然自己的屋子能大一点,若然自己能力能再强一点,就能保护了花缦。
她觉得自己辜负了花缦的信任,花缦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广众当中,在乡亲父老面前,被卢良摧残了,都是自己的责任!
说出这两个字,她是十分平淡,平淡得如同说一个死人,平淡得令人的心都能凝结!
“初一仙子果然人美心善,小人谢过您对二弟的关心!您放心,在三弟回来的当天,小人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不简单
立马派了心腹童威往彩凤镇日夜兼程奔去,带了小人一封亲笔书信,信中再三叮嘱了,收到此信后
无论谁人跟他说何事,即便是小人亲自到了彩凤镇,他也不能回家,直到一年后,才回来,小人相信,即便家中有邪灵,也不能延续一年的
这七天一遭的,顶多也就是七五三十五天!”
“七五三十五,卢雄那厮倒是心里明白,也说明了,他的血缘亲属加上他,没失踪的就剩下卢良!他真的是爱惜二弟么?我看未必!”
苏离心中了了,卢雄还在一味的感谢初一的关心,以及说着自己的安排,突然,饭厅外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
卢雄脸色一沉,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如毒蛇,苏离知道,这才是本来的他。
随即,卢雄又恢复那副大善人的嘴脸,陪着笑,“苏真人,抱歉,抱歉,管家王通是新请回来的,难以管束下人,吵吵闹闹的,失礼了,失礼了!
几位无需介怀,很快就平静了,尽管……”
“卢雄,卢雄,那个是卢雄!”
屋外传来一声声极不客气、极不耐烦的声音,也带着习惯性的蛮横。
“几位官爷,这里是卢府,轮不到你们如此吵闹的,即便你们是官差,没有官家大人的手令,这算是私闯民宅,你可知我家老爷是何许人物?能与官家大人交情何等的深厚!”
卢雄微微一笑,熏熏然的,外面那位下人的吆喝来得正是时候,他斜眼盯着白素,似乎在说:“白素仙子,听到没?我可是跟当官的有交情的!”
“各位,继续吃饭,不必管外面的事情!想来是几个醉酒的官差没银子花了,要来打秋风,却瞎了眼睛,没看清进的是谁家了!”
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仿佛打在卢雄的脸上。
“打人呐!官差打人呐!你们不是本镇的官差!哦,看你们的服饰上的标志,是彩凤镇的官差!你们彩凤镇官差竟然到乌金镇来打人了!”
彩凤镇官差?!
卢雄脸色一变,正要往窗外看去……
嘭!嘭!嘭!
饭厅已经闯进来五人,都是作官差打扮,衣领上绣着一只彩凤,两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戒刀,两人手里拿着乌漆漆的锁链,一人倒是面目和善。
“你们当中谁是卢雄?”
一名拿着戒刀的官差厉声喝道。
“他!”
苏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能知道这五人来者不善,二话不说,直接往卢雄鼻尖一指。
嗯?!
突然感觉这二五仔的动作似曾相识,对了,当天在魔殿里,白素那鬼丫头就是那样供自己出来的,说自己烧的藏经阁。
下意识看了看白素,那鬼丫头高兴得不成样子,能猜到,若非自己先做了二五仔,一定是她做的!
哐当!
那拿着锁链的两名官差如狼似虎,立刻以锁链套住了卢雄的脖子,吓得那几名狐假虎威的下人瑟瑟发抖。
卢雄原本尚算淡定的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怎么?你们怎么就随便捉人了?我可是乌金镇有名的大善人!可是乌金镇的首富,乌金镇镇军大人方大人与我可是知交兄弟!”
卢雄也是色厉内荏的将自己的依仗一件件的抛出来。
“哼!什么叫随便捉人,你犯的可是杀人的死罪!看,可认得!”
“哇!人头!”
另外一名拿着戒刀的官差将腰间一个青色包裹往饭桌上一扔,骨碌骨碌就滚出一个大好人头。
吓得初一花容失色,几乎要跳到苏离身上。
“咦?他是谁呀?卢雄,是你杀的么?”
白素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那颗人头,眨着眼睛,认真的辨认着。
桌面上那人头的样子十分模糊,如同在脸面上浆了一层的浆糊,紧绷绷的,勉强能辨认出来,是一张白色的纸张。
纸张紧紧的封住了他脸面,包裹了整个脑袋,一直到了后脑勺。
“不是,白素仙子,不是小人杀的他,小人根本不认识他呀!”
卢雄彻底慌了,即便他见过的场面再多,突然之间给抓了,还说他杀人了,连人头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如何能平静。
“主人,你认识的,是童威,你看,他的脸容虽然给纸张模糊了,也能在眼角上看到一个突出的棱角
那是童威天生的胎记,坚硬得如骨头一样,因此大家都叫他做独角鬼,世间再也不能有第二人长出如此模样的!”
管家王通进来了,走到人头前,也如白素一般,认真的看着,不慌不忙的说着。
“对呀,眼角有个角,是胎记么?怎么会突起来的?”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像跟骨头,大家不知道的,就胡乱说胎记了!”
“哦哦,能长成那么古怪的,一定是童威了,不能错的!嗯,你是对的!那么真是卢雄杀的咯!”
“可以肯定,一定是童威,是不是主人杀的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主人派去彩凤镇的!”
白素、王通对着一个人头,闲话家常,有商有量的,那场景,十分诡异,也十分搞笑!
“既然有两人指认了,人证物证俱在,卢雄,你不能抵赖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