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紧,别让这几个坐忘道跑了!”后方穿轻甲执长矛的四齐一众骑兵身上,煞气凝为一体,逐渐呈现合围之势,要将荀茂和季遂平的两匹马包围其中。
“你们这些守军跑出来,就不怕南边关城被趁虚而入?”季遂平冷冷地说道,手中缰绳一扯,又将速度提高几分。
回应他的没有言语,只有兵家挥舞起来的长矛,带着煞气袭来。
“当真以为带着一个心素还跑得掉?”荀茂驾住马,又凑近向渠一贯喊道,“冰激凌和巧克力你要哪样?前面那人真是你师兄?再好好想想!”
渠一贯伸直了手,试图接触到荀茂,“都要!”季遂平的目光错愕,拉紧缰绳又与荀茂隔开一些。
“这可不行,心素我还有用呢,别打乱骰子老大的计划!你说接了红中的局,会不知道骰子老大的事情?”季遂平以竹笛轻点,刺耳的声音将荀茂再次震退几尺。
骑兵不断加速,将和荀茂等人间的距离缩短到只有几丈,马首昂扬间,矛尖几乎刺到他们脸上。
“不如先与我合作甩开这些人如何?季大哥,你还有什么手段可趁早用出来,不然,兵家完全追上来,都别想活着走!”
“想骗到我?看你那样子,才是没什么后手吧,看看谁先撑不住!”季遂平提起酒葫芦,抿了一口。
荀茂想起在道诡游戏里,李火旺使用大千录带来的各种招式。“我手边又没有刑具包,想造成合适的伤口也有些难度……不对,有办法!”
一手握紧绳子,他拔出烨虹剑,对准自己腰侧斩去。
这一下力道不算太大,只割开了手指长短的口子,但颠簸不断的马背上加深了带来的痛苦,剧烈的疼痛传来,荀茂咬紧牙关,将剑揣回怀里,顺势摸出大千录贴到伤口上。
冰凉的竹简贴在皮肤上,瞬间竟让他有些许放松,但紧接着,疼痛再次涌现,伤口流出的血将竹简染得更红。
“所以这一下能造出什么效果?还是痛苦不够多?”荀茂把卡在伤口的大千录拔起,连带些细碎的沾血皮肉。
又是阵强烈的疼痛,他另一只手更用力地抓紧缰绳,大半身体快要趴在马背上。
而大千录终于做出回应,那些细碎皮肉化为飞箭,撕破空气,以极速向前方的季遂平飞去。
“你这骗来的大千录用得不熟练!”季遂平的竹笛在他几个呼吸间,又发出几道浑厚音波,将那些血肉飞箭弹开。
“什么骗来的,我可是袄景教修士,正经宗门!”荀茂编道,他要尽量让兵家先去围攻季遂平,自己想办法绕回去。
“进!”骑兵速度不断加快,眼看与他们相距咫尺,号令传出,左右两侧分别有数把长矛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