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饮而尽!
下一秒,
一道火线自胃部直窜脑海,米尔根的人影也在他眼中不断晃动。
嘭——
沉闷声响彻旅馆,卡尔头晕目眩,当场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刚刚还举杯相庆的旅馆,瞬间陷入停滞。
“额……我有没有说过,这酒是需要抿着喝的?”
面对众人汇聚而来的目光,骑士老爷尴尬地推卸责任。
“咩!”(你没有说过!)
无言的沉默中,只有小母羊敢于仗义执言。
不过这却像是给了米尔根一个缓解僵硬的台阶。
他再次举杯,不懂装懂道:“那只羊说的没错,一起敬卡尔!!”
“敬卡尔!!”
“咩!”(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是来喝酒的,谁管你是不是这意思呢,反正今天有人请客,说两句漂亮话不亏。
于是气氛在荒谬当中,重新被骑士调动起来。
至于小母羊则完全被众人无视。
海伦气不过,忍不住拿头撞向米尔根,反被对方单手按在地上。
“别洒了我的酒,小羊羔。”
他轻抿一口精灵蜜酒,回味地啧了啧嘴,继续道:
“还有,我知道你听的懂,记得把卡尔背到楼上去。”
上前两步,他一把拾起地上的亡灵法师,也不管海伦能不能驮的动,直接压在她的背上。
“咩!”(太重了!)
小母羊发出艰难的控诉,只觉醉死的人重逾泰山,压的她两腿发软。
而且卡尔呼吸时,一股热腾腾的气流不断吹拂,让她耳朵酥酥麻麻,一阵痒痒,心里不觉又羞又涩。
“海伦,海伦,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这样背着一个男人。”
作为本埔兰伯爵之女,她所受过的教育极其注重礼仪,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全部都有严格的规矩。
至少独自背着一个男人上楼,在以往是不会被允许的。
可现在她不仅在背,还要保证对方不会从背上掉下来。
尤其上楼梯时是一个斜坡,她必须前倾身体,高撅羊尾,以防卡尔不小心滑落。
这样羞人的姿势,海伦只有在曾经惊鸿一瞥的图画中见过。
“咩!咩!”(我只是一只羊,我只是一只羊!)
她每上一个台阶,便悄悄嘀咕一句,仿佛这样才能降低心里面的羞涩。
等到抵达二楼房间,海伦彻底没了力气,直挺挺累趴在地上。
卡尔仍旧晕迷,抱着羊整整睡了一日。
第二天。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一人一羊同时苏醒。
四目相对,卡尔不由一脸懵逼。
因为他竟然在一只羊的眼神中看到了丝丝羞涩。
“该不会……”
突如其来的想法惊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虽然变态,但还远远没到那个地步!
惊慌中卡尔赶忙起身,低头一看,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裤衩还在,证明贞洁未失。”
再看海伦,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我要是有个好歹,你这可就是迷尖!是犯法的!!”
说话间,他一把将其推开。
心里面嘀嘀咕咕:‘当羊时都这么色,变成人我简直不敢想!’
海伦哪见过这种翻脸无情的家伙,一时间委屈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咩!”(昨天晚上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