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嗯,姑且称为悠闲吧。比如逃望于狄奥多西亚的卡拉曼公子苏莱曼·卡拉曼奥卢便同他的贴身男仆鲁塔奥卢在城内做着共同突厥语的教学和些许短工,来为他们赚取生存的费用。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莱曼深谙此理。但他这难道就在狄奥多西亚这里打一辈子的工,做一辈子的外来市民,然后娶名当地女子,改信东正教,度过平静而又毫无波澜的一生?
“这样子的结局,我不接受。我还要回科尼亚老家,把我那奥斯曼人养的混账王叔给赶下台呢。”苏莱曼恨恨地想。
为了给自己筹集资金,找寻出路,以求与卡拉曼的利益方高层接触。最终,他做了个出乎常人预料的决定——参军。
根据他目前所知的,狄奥多罗军的待遇在那名公国储君的照顾下,不算太差,而且由于疑似要抵御鞑靼人南侵,狄奥多西亚的民兵团还在扩军,而民兵募军不问出身信仰与民族,只要求数量不看质量,这么一看,他有机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才怪,走一步算一步吧。”加入狄奥多西亚民兵后,苏莱曼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苦笑,“没想到为了自己的贝伊之位,我居然加入了异教徒的军队。算了,毕竟基督徒算是有经人,至少不是加入什么信仰东方异教的‘卡菲勒’军队。”事到如今,他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在正式参加了民兵团后,在几名同僚的影响下,他与家经常接待军人的酒馆及其老板混得熟稔起来。这月中旬的某一天正午,在喝了数杯发酵葡萄汁后,他无意间落在其他人身后,独自留在酒馆里。所幸当日没有更多的工作了,所以当酒馆老板来收拾他旁边一张酒桌后,苏莱曼借着醉意,和老板肆意谈论起狄奥多西亚的各地风貌。在这期间,苏莱曼问了个他一直在意的问题:“老板啊,话说你知道刻赤地峡,到底是個怎样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