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哼了一声:“至少五千人。”
李傕故作犹豫片刻:“这……好,五千就五千。”
樊稠脸上露出笑容:“一言为定。”
一边说,一边催马走向李傕。
在李傕与李傕马头相交时,忽然出手,锋利马槊直刺李傕咽喉。
李傕大惊失色,猛地侧头,勉强避开。
但下一秒。
樊稠亲兵掏出弩箭,瞄准李傕,扣动扳机。
“嗡——”
几十支弩箭笼罩李傕。
“噗嗤——”
“叮——”
“当——”
“啊——”
只一瞬间,李傕便浑身冒血,栽落马下。
樊稠见状举马槊高呼:“李傕出卖弟兄勾结袁隗以求高官厚禄,已被诛杀!
“西凉兄弟放下武器,樊稠绝不加害。
“司隶藉士兵也放下武器,尔等无须为李傕等西凉人卖命。
“被强征而来者,可直接放下武器离开战场,回乡务农。
“一刻钟后,武器在手者,视为李傕死忠,杀无赦!”
李傕麾下有五万人马,少部分在凉州守老家,一部分在洛阳周围看守关隘和城池,又有一部分之前被吕布击溃。
在洛阳城外参与攻城者,只有三万。
此时,其中一万余人正在城墙下假意攻城,营寨内还剩两万人。
李傕被杀,瞬间炸营。
只因樊稠所喊之话,句句致命。
西凉藉士兵还在犹豫时,司隶甚至其他州郡藉士兵已经按捺不住,跑得跑,降得降,更有甚者直接放火,甚至呼喝同乡一起报复西凉藉士兵。
非凉州籍士兵,有几个心甘情愿为李傕郭汜卖命?
一时间。
李傕大营乱作一团。
李傕侄子李利则见势不妙,打马狂奔,直奔城墙下,欲联合叔叔亲外甥胡封反攻樊稠。
可刚冲出去不远,就见前方立着一彪人马。
领头者,骑火红色高头大马,身披火红色披风,穿金甲,戴金盔,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宛如天兵神将,身后立着一杆大旗,火红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写着一个大字——吕。
吕?
吕布?
吕布为何在此?
李利惊恐之极,肝胆俱裂,掉头就跑。
樊稠叛变,勾结吕布。
此事太过可怕,必须提醒郭汜等人,否则,西凉军必将全军覆没。
然而,下一秒,万箭齐发。
如狂风暴雨一般笼罩李利以及数名亲兵。
箭雨过后,李利身上插满箭支,密密麻麻几乎无一寸肌肤完好。
吕布面无表情地摆手,下达新的战斗命令:“随我攻击李傕大营。”
旗帜摇动,而后直指李傕大营。
万马奔腾。
两万余骑浩浩荡荡直奔李傕大营,与樊稠成夹击之势,杀将过去。
“轰——”
战斗开始。
李傕军群龙无首,瞬间溃不成军,部分就地投降,部分死忠则打马狂奔,直奔洛阳城西的郭汜大营。
李傕已死,只有投奔郭汜。
正在率军攻城的胡封发现舅舅大营中起火,大惊失色,立刻撤退,也朝郭汜大营冲去。
而吕布汇合樊稠,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