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课间的时候,那三个女生果然还是找上了黄花,不过这次,无论三人怎样开口冷嘲热讽她,黄花一律都当成了耳边风,不作任何回应,弄的三人还开始怀疑他们中午在餐厅遇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黄花,毕竟这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在这个学校待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一个人主动上前来跟黄花打声招呼,她本以为自己在这个学校应该是没有一个朋友,这样也好,也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谁知道在放学的时候,竟然有人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她,黄花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男生,长着一副颇为硬朗的英俊五官,高大健壮的身形,看得出平时没少锻炼。 黄花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会是来打我的吧? 随即警惕的往后退开了一大步,她不得不小心地防范着,毕竟今天她可是遇到了好几拨来找她麻烦的人。 “你都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健壮的男生开口说话了,不是发怒冷峻的语气,相反,却带有一丝羞涩,看得出他平时应该很少跟女生接触。 因为黄花故意拖到了最后离开教室,此时的教室里,只剩下她和这个陌生的男生。 黄花一头问号,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原主和这个男生之前认识? 秉承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黄花继续保持着沉默,只轻声“嗯”了一声,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会还你钱的。”两人一路沉默着走着,健壮的男生突然冷不防地蹦出来一句话。 “什么钱?”黄花终于也开口问了他一句。 “上次在城西小巷子里,你帮我还给毛哥贵哥的那笔钱。” 被他这样一说,黄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日记本上有写到,原主之所以能找到那两个混混,还是因为她当时无意中碰到了二人正在殴打一个跟她同校的男生,于是她主动站出来出了一笔钱,替那个躺在地上被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的可怜男生还了债,顺带买通了二人,作为绑架的主力选手。 “你不会就是那个被揍的人吧?” 黄花发出疑惑的问句,因为看他这身形实在太不像是能被那两个小混混揍得跑不动路的样子。 “嗯,”男生略微羞涩地点了一下头,“我叫李时川,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这是我写好的借条,你先收着。” 接过他递过来的借条,黄花随手塞进了背包里,钱的事情,她不在乎,她现在比较关心的事,是他口里那两个什么毛哥贵哥的人,都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他们还是没有联系她要钱,照理来说这很不正常。 “那两个人现在还有没有找过你?”黄花其实想问的是他知不知道这两人的下落。 “没有,既然我的钱都已经还了,他们也没道理再来找我的麻烦,更何况……”李时川一时语塞,他有些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给黄花这个女孩子来听。 “其实,毛哥和贵哥也根本不可能来找我麻烦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最终,他还是在黄花那逼人的眼神示意下,说了出来。 “死了?”黄花的语气不是惊讶,应该说是惊恐了,“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昨天晚上,听说是两个人一同出了车祸。” 得知了另外两个绑架犯已经死了的事实,黄花有些胆战心惊,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么巧合的时间里,这两个人的死绝不只是一场车祸这么简单。 虽然说按照剧情发展,楚奇应该是在六年之后才知道这次的绑架犯是她,而且还是原主自己作死说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当初的她得逞后,却没有按照原计划马上站出来让男主对她负责,大概也是得知那两个混混已经死了的消息,一时被吓到,所以开始害怕了。 见黄花听到他说人死了之后就表情大变,李时川有些关心地问到,“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那天,他们多问你要……不,是借钱了?” 一定是那样了,那天在巷子里,黄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说要替自己还钱,然后就带着毛哥和贵哥走了,之后几天,二人确实没再出现找过他麻烦。 看来眼前的女孩确实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钱,随即李时川坚定道,“你放心,你给了他们多少钱都算在我头上,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黄花强打起了精神,拒绝道,“不用了,本来就是我自愿帮你的,你只要答应我以后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行,”她特意强调这一点。 “就当我没帮过你一样,毕竟我又不是冤大头,不想天天被人打劫。”她胡乱解释一通。 如果被男主那边的人知道她有跟那两个小混混联系过,或者直接查出来她就是绑架案的罪魁祸首,黄花觉着,估计不用等到六年后,她马上就能被丢进大海里喂鲨鱼了。 虽然说他们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但是黄花把他打晕,还穿走了他的衣服,这对于向来骄傲的男主来说,她已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且有了她这个外来人的进入,谁知道剧情到底会不会改变,万一她现在就被查出来了呢? 许是感觉到了死神像是在跟她招手一般,黄花浑身一抖,她怕死,也怕疼,更不是一个愿意等死的女人,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是个短命的女配,她也要努力地挣扎一下才甘心。 劝走了李时川,黄花给接她放学的司机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就沿着道路打算走路回家,并且决心以后都如此。 除了想锻炼自己的身体之外,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到一所学武的学校,虽然成为高手已经没戏,但至少可以让她身手更加敏捷,不至于到时候被人抓住时,双手无策,任人宰割。 在大街上晃悠了许久,最后,黄花才找到了一家勉强过得去的跆拳道馆,看上去装修和规模都很不错的样子,在前台小姐的讲解下,她毫不犹豫地交了钱。 因为现在没有她要穿的道服,要到明天才能发到她的手里,所以黄花只能拿着一本宣传册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鉴于这一家人以往对自己的漠视态度,所以黄花很自觉地在他们没有叫她吃饭之前,就主动地洗好手坐上饭桌旁的位子。 “这两天都这么晚回家,干嘛去了?”身为一家之主,理所应当地坐在主位上的黄金,难得地朝着刚坐下来的黄花开口问话,而不是无视。 黄花没有马上应答,她在思考着,应该以怎样的语气跟他对话,撒娇讨好?不像,依原主的性格,应该是胆小懦弱? 对于黄花这种态度,黄金反而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他的女儿从接进城的这段时间以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不太敢出声的。 “别在外面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你现在不是个乡下野丫头,而是黄金集团的大小姐。” 黄金集团虽不是什么享誉世界的名企,但是在黄金珠宝界也是站有一席地位的,老板黄金当年发了横财之后,就增多了门店,后来生意越做越好,遍布全国,现如今已经是个土豪大亨。 “我找了一家武馆,”黄花第一次正式地直视着黄金,还是平淡如常的语气,没办法,她做不到唯唯诺诺的模样,“打算以后放学都去那里习武。” 黄花的突然改变,令黄金有些讶异,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就像完全无视了他的威严,这句话也不是请求,只是告诉一声而已。 他有些发怒,“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可以跟别人打架。”黄金说话的语气加重,因为他想起了黄花在乡下就经常跟人打架的事情,“你现在是个学生,就应该好好用功学习。” 这时的饭菜都已经全部上齐,王婶还给他们每人都端上了一碗莲藕排骨汤,浓郁的香气激起了黄花肚子里的馋虫,对于王婶的厨艺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上说,一家富豪的孩子被绑架了,家里掏光了所有的钱付了高额的赎金,最后孩子还是被撕票,所以有钱人家都是让孩子从小练习防身技能,以防人财两失。” 平静地诉说完后,黄花就不再出声,而是专心地拿起勺子喝着自己碗里的汤。 但是,黄花这一次难得的发音清晰,郑地有声地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出来,让在座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就连一直忙着啃鸡爪的黄河都停下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黄妈妈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拽住黄金的手臂,“老黄,我觉得闺女说的很对啊,我们家现在发达了,难免让人惦记上。” 黄金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点点头,“嗯,确实有些道理,练些身手,以后遇到这种事,至少可以跑得快一些。”他用颇为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黄花,奈何对方沉侵在美味之中,根本没瞧见。 “明天带上你弟弟一起去。”黄金交代着黄花,没等到她回答,倒是黄花对面的黄河先出声不干了。 有些带着哭腔的道:“爸,我不去,我每天有那么多作业要写,哪有时间去学武功。” 黄妈见此立马放下拿在手里的碗筷,轻扶黄河的背,“乖儿子,不哭不哭,不去就不去,咱先吃饭,来,吃一个你最喜欢的大鸡腿。” 给黄河夹了一个鸡腿后,黄妈转头朝着黄金道:“老黄,咱们儿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受得了习武那么大的苦,他还在长身体啊!” 黄金无奈,摆摆手,“那就别去了。” 闻言,黄河冲着黄花一脸得意,并用鼻子“哼”了一声,表达对她的强烈不满。 黄花不予理会,暗自庆幸他没有兴趣不会跟她去,她可不想天天带着一个对自己不满还时刻对着她“哼哼”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