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玩意还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辜四维这边也是借了徐从文老头的光,上两天给他送野鸡什么的时候,从他家里顺了两瓶回来。
酒到是简单了,只要是有钱有票你就可以买的到,辜四维现在有粮吃衣穿,在吴道荣那里换来的票,大多数都支授了工厂那边的商店,反正只要是好东西,辜四维的口袋里又有票那就买呗。
所以今天桌上的酒就不是县里小酒厂的酒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大厂酒,洋河普曲。
这东西要是留到几十年后,一瓶怎么说也得值个大几百块,但现在真是便宜的不要不要的,辜四维直接拿了一箱,扔进空间里陈着。
“随意,大家随意坐,今天我就不讲究了,只有一个议程,大家吃好喝好,肉管饱,酒管够,大家吃起来!”
等着大家就坐,辜四维简单的讲了两句,便示意打开酒和饮料,大家吃起来。
众人也不和辜四维客气,忙活了这么多天,不可能说为了这一顿吃食,但是辜四维做为主人请,大家这边帮着干活的那还有个矫情的,正儿八经甩开了腮帮子吃就是了。
今天桌上的酒司令是刘德柱,虽然他也算是客人,不过这客他最小,而且以刘福林和辜四维家的关系,刘福林也不可能让自家孙子在桌上,再让辜四维给大家斟酒的,这里头有讲究,你要是关系不到位不行,关系到不到那也得看主家。
总之,乡下特别注重这种关系,辜四维到是想不遵守,但是那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没规矩了,老话说入乡随俗,你不能到了别人的地方,讲自己的规矩,反正辜四维是没有傻到和乡亲们讲自己的规矩。
拖起一块大肉,放到自己面前的空碗里,辜四维低头一口咬下去,顿时鲜美的肉汁流满了口腔充实了味蕾,让辜四维美的发出嗯嗯的满足声。
“四维这大肉做的真不错,以后家里遇事也别请别人了,请伱就好了”郑有财此刻也拖了一块大肉,狠咬了一口赞起了辜四维的手艺。
辜四维听了立刻摆手说道:“我还真没有这本事,做一道两道菜还行,大不了弄一桌也能凑和,但是起几十桌的大席,您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村里的大席和自家做饭完全就是两个套路,不说做了,想想几十桌,每一桌最少得有十来个菜吧,一天上午时间准备,到时候流水似的往桌上上,还不能让客人冷了筷子,这水平,辜四维是真达不到。
“做流水席的哪有这本事,把扣肉做的这么好吃的,而且还是野猪肉,不仔细尝的话都没有野猪身上的膻味,四维,你是怎么除膻的?”
陶一盛虽然以前是个道士,但他的宗里不禁吃肉,也不禁结婚,以前老陶的师傅又是个传奇似的人物,所以老陶跟着师傅没有少往大户人家混饭,吃过的好东西可真不少。
所以这肉一入口,陶一盛就吃出了关健所在。
辜四维也不能说这猪我养在空间里,说不定几年后这些猪就直接养成家猪了,这话说出去不得灭老陶的口?
所以辜四维说道:“也没什么窍门,就是去腥三件套,加上香料泡呗,时间泡久了总归能把膻味去掉一些的,还有就是煮的时候切块要注意”。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就像是人家问你去图书馆怎么走,你说就在市政府旁边,人家又问市政府怎么走,你说在图书馆的对面,不是囫囵话么!
“嗯,嗯~!”
好在陶一盛也没有空深究,现在他正美滋滋的对付碗中的肉,好久没有这么爽快的吃过肉了,就算是现在辜四维说肉去膻要是屎里泡上两天,老陶也会嗯嗯的表示赞同。
肉旋起来,酒也喝起来,桌上的气氛想不热烈都不行。
如果不热烈,那就是酒喝的不够到位,肉吃的还不够爽快。
今儿这顿吃的没有上次老辜在徐从文家那么久,吃了不到一个钟头,大家便酒足饭饱了。
不是因为酒菜不好,而是吃的是太硬核了,就算是刘福林等人,两块子大肉下了肚,又能有多少地方挪出来再放上一斤羊肉?
肚子长的那是胃,不是绞肉机。
所以一个钟头刚过,大家普遍都是拍着肚皮,美滋滋的吐着气,连着吐出来的气中都带着油脂味儿。
“这一顿,相当于过大年了!”
郑有财听到刘德柱这小子的话,不由笑着调侃了一下自家的徒弟:“那你们家生活可够好的,过年逮到肉这么吃法”。
刘德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师傅说啥他也不敢顶嘴啊,只得嘿嘿笑了两声,不过他的性子粗,就算是尴尬也不会上心。
郑有财喜欢刘德柱,乐意收他做徒弟,是一辜四维给的多,二是刘德柱这性子实诚。
陶一盛这时候拍了拍肚皮:“好了,等会儿我这老道也要回家去了”。
“这就走?”
“还留下来做什么,活也干了肉也吃了,早点回去”陶一盛说完又道:“等着收割的时候再来混上一顿”。
辜四维听了笑道:“欢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