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同听说这事,当场腿就有点软了,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从厂里拿东西没人管那没什么,大家都在拿,但是要是被抓到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什么开除都是最轻的!
“不要说话,老实站着,你带着眼睛看耳朵听就好了”。
乔启笙这时候老神在在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辜四维这边处理干净了。
想到这,乔启笙这边还贼溜的伸手,把冲着自己开的那点门缝给关严实了。
这边闹这么大的动静,四周住家户早就伸头过来看了,只不过他们都碍于厂里两个大脑袋在这边干架,所以并不敢凑上前。
当然,现在工人也胆大,也没有离多远,也就是五六米远。
辜四维看到还有人抱着饭碗的,更是有人夹着孩子过来的,孩子还光着半拉腚,十有八九是给孩子擦腚,擦到一半听说王副厂长和乔副主任掐起来这种热闹,顾不得给孩子擦腚就过来占位置了。
人是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人爬上了屋顶。
“让一让,让一让!”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上夜班的去睡觉,上晚班的也回去休息,都干什么呢?”
又一声威严的男中音响起,十分有气势。
可惜的是没吊用,没有想开除谁开除谁的权力,现在哪怕是书记,工人真不想鸟你也就不鸟了,大不了当一辈子工人呗,这么好的热闹,离几米远就是尊敬了,再想多没有了。
所以,有人给书记让路,但是就愣是没有一个人离开的,不光是没有离开,而且人是越来越多。
“你们俩……不像话!”
书记大人到这儿,心中十分不痛快,他太知道两人闹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了。不就是个位置么,至于闹的这么难看,把事情摆上了台面?
乔启笙和王副书记都和书记说了两句,都表明态度。
辜四维一瞅,便知道了,乔启笙这明显不是他老大的心头肉啊,人家这明里暗里的都偏向王副书记呢。
“把门打开!”
要说书记这中气就是足,唠了两句也不含糊,直接就让人把门打开。
没什么好说的,打开吧!
吱呀一些,门被跟着一把手来的狗腿子给推开了。
单身宿舍,屁大点地方,连个耗子钻进去都能看的明白,站在门口的人哪有看不明白的。
屋里挺整洁的,有书有桌,连做饭的小煤油炉子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乔逸同是个爱干净的整洁小伙。
但是王副厂长笃定的东西,却是连根毛都没有。
“这……不可能!”
被按在墙上的狗腿子直接傻眼了,不住的嘀咕着不可能。
辜四维这下还跟它客气,上去就是一个冲锤,直接奔着脸去了。
啊!
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叫喊声,狗腿子捂脸蹲下了。
狗腿子的手指缝里,很快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年青人,怎么打人,你哪个厂子的?”
“有人说你偷了东西,你会不会揍他,你要是不会那是你怂,冤枉我的就得付出代价”辜四维说道。
“你哪个厂子的?”
“那个辜师父,书记,他不是咱们厂子的,是附近村子的”乔启笙说道。
一听说附近村子的,书记也没有办法了。
原本这边办厂子,就和附近的村民起过冲突,要是在外面工人队伍打架肯定打的过农民的,一个组织纪率性就甩普通农民十条街。
但是对上山民的时候,那可就两说了,山民彪悍可不是假彪悍,打的不是架那是仗,这帮货很多以前就是干的土匪勾当,以前剿匪成功用的办法也是分化拉拢,只追恶首才快速平下来的,要不然在大山里和这帮人绕,那还有的绕呢。
这时候不是几十年后卫星满天的时候,这时候想在山里找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附近的山民能把自己打来的猎物拿过来卖,把自家种的菜拿过来卖,没有人歪嘴的重要原因。
一想到山民两个字,书记就觉得脑壳疼。
“那也不能打人啊,有事好好说”。
乔启笙一听就知道自家书记不想惹这不着调的麻烦了,心中不由一乐:你也怕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