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方面,辜四维自己知道自己的确是有点不足,不如此时的父亲下的去手,辜四维打小接受的教育让他真舍不得把自家孩子吊起来拿皮带抽。
两个小子抱着油泥的脑袋又亲又揉的,一张狗脸在他们的手中很快就变了型。
不过小子们的闹腾对于大毛来说真不算什么,它不光不反感而且还兴致勃勃的和孩子们一起玩,时不时的就会拿脑袋把孩子抵个屁股敦什么的。
几个小东西要闲出屁事来,就会拿手去摸瓜上的毛刺,这毛刺一摸,瓜扭子就不长了。
宋瑞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料子的,他也不关心,推开门便走了进来。
两个小子冲向了油泥,而油泥在两个小子冲过来的一瞬间,闭上了自己的狗眼,如果要是特别注意的话,油泥的眼角还有点湿润。
两个小子刚走出屋子门,迎面便看到了刚从山上回来了油泥。
油泥解脱了,过来冲着胡彦平摇了几下尾巴,表示了一下感谢,便向着屋子前走去。
至于老二为什么要弄菜园子,那可就不好说了,可能是捉菜园子里的虫子玩,也可能就是想吃菜园子里的瓜了。
辜四维的脑袋都大了一圈,根本就不想搭理老五仲义,因为他知道这六个兔崽子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听到宋瑞的声音,几个小子放弃了玩耍,老实的站住了和宋瑞打起了招呼。
谁呢?小舅舅胡彦平。
老五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那边老六又跑过来了。
两个小子和油泥对视了起来。
几个孩子能折腾,也有精力折腾,家里只要是喘气的东西,包括家禽还有猴子这些都算上,就没有几个不怵的。
“乖,你们继续玩吧,我找你爸有点事”
栗子和大膘是真能下口咬,被咬过几次之后,几个小子再遇到大膘和栗子的时候也就老实多了。
突然间一声叱声传来。
到是胡彦秋对于几个孩子都很严格。
老六带着小跑进来,看到老五也在,于是他说道:“五哥,你也在啊”。
舅舅揍外甥那也没什么道理好讲的,更何况胡彦平还会想着花样折腾这六个小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舅舅胡彦平对这些小子来说,才是真正的克星。
老五噔噔噔的跑过来,拉开了工作间的大门,冲着辜四维大声喊道,一边喊一边还摆出丰常委屈的表情。
辜四维连声呼喝。
说话的可不是胡彦秋,而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二个揍他们真舍得下手的家伙。
油泥是条狗,哪怕它是条猎犬,而且是全村最壮实的猎犬,它也是有原则的猎犬,不会咬主人,更不会咬小主人。
两个小子一听,立刻撒开了脚丫子跑。
被爸爸这么一训,两个小子嘟嘟囔囔的走出了屋子。
可能是老三抢了他的东西,但是在这之前指不定他就从老三那里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老五敢不敢去找胡彦秋?
辜四维觉得自己对孩子也是相当严厉了,但是也奇了怪了,几个小子没一个怕自己的,哪怕自己扳起脸来,他们也不当一回事,但是只要胡彦秋一瞪眼,一个个都老实的跟个兔子似的。
不过,这念头就是一闪而过。
油泥此刻要是能张口,估计就要骂街了。
不像是这时候很多父亲下的去手,而且打孩子对于此刻的父亲来说那真是太正常了,这时候的人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最惨的通常都是老大,挨揍最多的也是老大。
就在孩子和大毛闹成一团的时候,宋瑞过来了,见一众孩子和大毛在玩,他伸手在最近一个脑门上揉了一下,便问道。
当第二拨的伯仲叔能跑能跳能告状的时候,辜四维家里才真正热闹起来。
可能是幸福的泪水,但更可能是一种无奈,认命式的控诉。
犯错打起来那是真下的去手,而且还不让别人劝。
所以告过几次之后,这些小子们学聪明了,不向姑姑告状了。
“你才告黑状呢,我是担心二哥被姑姑收拾”老六叔礼说道。
所有人,还有附近所有的动物都知道这是大毛回来了。
向姑姑告状是顶点用,但是舅舅报复来的更狠更快,用胡彦平的话说就是:我收拾不了你姑姑,还收拾不了你们?!
宋瑞停住了脚步:“我看着呢,一块木头还能踩碎了怎滴?”
“跟你就说不明白”辜四维说道。
这些木头可不是一般的木头,全都是紫檀的,而这些构件全都出自于尢绪刚之手,前前后后花了四年的时间,才把这些东西都雕完成。
这些构件可以组成一组大柜子,一张古风大床,一张罗汉床,一张书桌,现在辜四维正把它们组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