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情感结合体,尤其以民族文化最源远流长的那部分最为显着。这点凡是与我们这个民族在战场上较量过的对手最有深刻体验。后世阎书勤在论坛上就看过这么一个话题,就是民国时期,川省军阀混战,一个省份里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军阀彼此征战不休。可是抗战一爆发,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头却很快聚合起来,出兵、出丁、出物资为全国之冠。不光侵略者看傻了,蒋光头估计也看傻了。
尤其是国人一旦做了父母的,血脉中往往能觉醒一股极为强烈的情感,而这情感往往能爆发出非常强大的一股力量。
平时坚持不下去的事情,平时觉得做不了的事情,一旦有了孩子之后,将会凭空增添一股力量坚持下来。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个民族传承至今,刻印在血脉里的责任感。对家人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
秦淮茹也许不懂得这个道理,所谓为母则刚,不管她的做法如果让人深恶痛绝,但她为了孩子能牺牲一切的决心是值得人钦佩的。
这会,她看着儿子在众人面前挺起胸膛,唱着儿歌,不觉得红了双眼,只觉得以前吃的苦受的罪都是值得的。我们的母亲就是这么伟大,为孩子付出了一切,可孩子取得哪怕一点点小小的成就,她们也会觉得欣慰。
贾张氏在棒梗上台的时候就停了嘴,这会看见秦淮茹的表情,引起了她的共情。整个巷子的人都知道贾张氏为人泼辣、不讲道理。可是当时还没解放,老贾早逝,她独自一人带大贾东旭。为了儿子,自尊、脸皮、涵养这些都抛弃了。
秦淮茹现在的吃的苦她怎么不知道,她当年的情况比这还糟糕。现在社会稳定,秦淮茹还有一份稳定工作,世面上的地痞流氓也销声匿迹了,比她那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很快,一首小二郎唱完,台上五个孩子向众人鞠了一躬,众人掌声响起。
棒梗回到自己桌子上,端起杯子喝水。秦淮茹借捋头发的时机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笑眯眯的夸起他。槐花小手还在鼓,“哥哥好厉害,唱歌真好听。”
棒梗喝完水,一把抱起槐花,“等过两年槐花也上学了,也能学唱歌了。到时你就可以和姐姐一起上去唱歌了。”
这一世,有了阎书勤的介入,棒梗直到现在还没长歪。偷东西这种事情,和家暴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虽然平时还是比较皮,但是对两个妹妹却很好。
这时,阎埠贵接着主持。“咱们院里的孩子今年成绩都考得不错,都有进步。这和咱们四合院良好的风气是离不开的。我这里祝咱们大院,以后日子越来越红火,孩子们学习越来越进步。”
众人齐声应道,“好!”
阎埠贵好歹也是一个老教师,对于把握氛围很有经验。“好,接下来是娄晓娥,给大家表演手风琴。大家欢迎。”
又是一阵掌声,夹杂着一些议论。
“手风琴是啥?”
“我见过我见过,跟铁匠铺的风箱似的,挺好听的。”
“你说咱这福分可大发了,嘿,娄家大小姐给咱拉琴。”
“显得你了,闭嘴吧,好好听琴。”
娄晓娥背着手风琴,提起凳子走到空地上。坐下后,调了一下音,有些羞涩的说道,“我今天给大家拉一首,毛熊老大哥的歌,莫斯科的郊外。”
娄晓娥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众人面前,脸颊上已经泛起了红晕。随着她左手拉开音箱,右手在键钮上欢快的跳动,《莫斯科的郊外》动人的旋律缓缓的围绕在众人身边。
手风琴这种乐器,似乎挺适合毛熊的音乐。毛熊的音乐旋律自由宽广,调式交替变更,节拍节奏灵活。手风琴一拉一送,正好能契合在旋律的节点上。
看着众人听的入迷,娄晓娥心中第一次充满了慢满满的成就感,脸上的红晕又艳丽了几分。看着前面笑颜如花、目光灵动的妻子,许大茂心里更多的是震撼。自从认识妻子以来,似乎她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许大茂好像第一次认识枕边人,她是那么的欢快。就好像儿时随父亲进山,看到山里的那头在阳光和丛林间跳跃的小鹿。好像是山里的精灵,每一次的跃动都踩在他的心房上。
专注的男人能吸引女人的目光,专注的女人也一样能让男人把目光嵌自己身上无法自拔。
许大茂这会觉得心头火热,很想上去一把抱住妻子,搂着她向全世界宣布,这是他许大茂的妻子。
使劲压下心头的冲动,只是看向妻子的目光却依旧火热。
一首曲子很快拉完,娄晓娥背起琴,朝众人鞠躬,拿起凳子就回了座位。这次的掌声最为热烈,引得隔壁院子那边有人喊道,“你们院的今天咋这么热闹,啥事这么开心啊?”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这边有人回道。
这时院子的小孩子都围在娄晓娥身边,七嘴八舌的娄姨娄姨的叫着,只想摸一下手风琴。何雨水也凑上来,“晓娥姐,你拉的太好听了。以后能教教我吗?”
娄晓娥笑着回道,“行啊,不过这个得看伱天赋了,我学了一年多才学会第一首曲子呢。”
“啊,还要花那么长时间啊。”何雨水拉长了脸,“那我还是算了吧,没那么多时间啊。”
“我还会口琴,这个简单一点,你可以试试这个啊。”
“好啊好啊,我听我同学吹过。”何雨水高兴道,“那就说定了,等我过完年后去买一个口琴,到时你再教我。”小富婆不差钱。
娄晓娥点头同意,这时阎埠贵又接着说道,“这手风琴可不好拉,我们学校那么多老师,也就一个老师会。好了孩子们,都回位置上去了。
接下来,是何雨水和秦京茹一起的合唱,沂蒙山小调,大家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