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上,一群被束缚住手脚的人无一不是显得死气沉沉的。
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目光麻木的看着一旁的那些宛如恶魔的人,将一只只动物投于河水之中。
仿佛这一只只生命,在这些穿着青黑色盔甲的人眼中,就只是一件件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如果早些天,这些人或许会对这一幕感到十足的恐惧,但几天的流浪生涯下来,他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所有人的眼中都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只剩下麻木不仁的呆滞。
很快,一只只动物都被这些穿着盔甲的人全部投于河水之中,接下来,一名穿着青黑色盔甲的大汉走向了人群。
直到这时,这群人才有了些许的情绪变化,只见大多数人眼中都渐渐出现了恐惧之色,一些人开始本能的瞪着脚,试图让自己所处的位置后退一些。
但这样的行为很快就成为了共识,所有人都开始蹬脚后退身位,导致所有人的向后排列顺序并没有发生过大的变化。
“真是一只贪婪的畜生,吃了这么多牲口还不满足。”朝着他们走来的盔甲人骂骂咧咧的嚷着。
他身后的一群盔甲人中不由有人出声催促道:“赶紧的,喂完了这个家伙,等会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
“好了,知道了,催什么催。”这名盔甲人不耐烦的说道,随后就将目光放在了这群被束缚住手脚的人身上,眼中露出了戏谑而残忍的目光。
而他也似乎懒得去挑什么人,直接采取就近原则,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像只小鸡仔似的提起来,而这样的行为顿时就引起了这只“小鸡仔”的激烈反应。
只见他登时大声的哭喊起来,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挣扎,这名盔甲人也似乎就像是聋子一般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河边之后,便粗暴的将这只“小鸡仔”直接投入了河水之中。
河水之中仿佛存在着什么,被投入河中的人仅仅是落水之后激起了一些浪花之外,便瞬间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这名盔甲人见状后,不由咧着嘴角笑骂道:“你个畜生可千万别告诉我还没吃饱,不然等会老子又得去提两个肉鸡过来,麻烦。”
在他的眼中,这些“肉鸡”的性命就如同是草虫一般廉价,远远比不上他多走几步路的劳累。
可这样的话落在这些被束缚住手脚的人耳中,却无一不是浑身颤栗了起来,纷纷祈祷着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事实上,这些身着盔甲的人,他们所说的语言并不是他们熟悉的,是一种全新的陌生语言,也好在他们这些曾经的玩家拥有着翻译功能,能够无障碍听懂这些魔鬼的语言。
但这样的事情并非是好事,毕竟往往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发的绝望。
秦平志便就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人,但他与其他人的表现不同,相较于其他人的恐惧和绝望,他脸上浮现的表情少了一些这样的情绪,反倒是多了一些猜疑。
原本,他是随着一个队伍逃难的,但在两天前便被这群盔甲人给俘获,起初的他以为对方俘获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为了补充人力而已,正好他们只是一群逃难的人,哪怕是给人当领民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甚至是愿意见到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两天下来,他才发现这群人根本就没有要留下他们性命的想法,反而是在对他们这些人进行了一番测试之后,便将人分批次分离了出来。
另一批人的遭遇如何他不清楚,但他所处的这一批人,就面临着此刻的情况。
宛如是一只只圈养的食物一般,被人以不明所以的目的投于河水之中。
而这些身着盔甲的人,也并非是只会在一个地点进行这样的行为,事实上,他们之前一直都身处于一艘小船上,几天的时光都一直辗转于这一条河流的多个河岸处。
凡是每停靠在一个河岸边上,这些盔甲人都会进行这样的行为。
“看上去,就像是在以人命祭祀之类的事情。”
他喃喃道,但随后也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并不美妙。
毕竟不知道这些盔甲人是否是有什么打算,之前一直没有下过船的他们,却在这个河岸点上,统统被赶下了船,就连之前一直载着他们的那只小船都已经漂远了。
对于这个情况,秦平志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似乎这群盔甲人就没打算再将他们运送到下一个河岸点。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这些视他们为“肉鸡”的魔鬼,会就此放了他们,或是想要将他们转换成其他的人力资源。
种种迹象,都并不是往这好的那个方向在发展,他隐隐猜到,也许,这里将是他们的埋尸地,或许连个埋尸体的坑都没有,就如同是之前那些被丢进河水中的人一样的下场,甚至更加惨烈。
想到了这些,秦平志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不得不开始思考着该如何脱身,至于其他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废了,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毕竟这些天的经历下来,早已磨平了他们身为人的棱角。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逃走,但最终的下场都是被这些盔甲人轻而易举的抓了回来,随后的下场则很惨很惨。
但即便如此,秦平志此刻也想尽了办法想要逃离这里。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很靠后,按照之前这些盔甲人挑人的规律来看,就算是死,我也应该是最后死的那批人,所以我得时间还算充裕,不过我该怎样挣脱这些束缚呢?”
就在这时,之前那名挑人的盔甲人去而复返,顿时又引起了一众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