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人偶尔会把新生代视为希望,不过讲道理,他们看好的是一整个的群体。
更进一步的,他们也只会培养一个群体之中的个别人。
但魔神就不一样了,祂们很少对某个人青睐有加,看重的是人类这个整体。
所以人类真的有这个价值吗?
罗摩不清楚。
纳西妲也不清楚。
祂只是知道,演员和摆子横行对于眼下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
另一边,温迪带着空寻找他早就看好了的地方。
“高处的风,会让诗人的歌声传颂得更远。”
温迪笑眯眯地做出了这种宣称。
派蒙扶着肚子,一副力竭的样子。
“这就是你带我们来爬摘星崖的理由?”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知道这座山有多高么?”
“我当然知道啊。”温迪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经常在这里唱歌的。”
“好,你说的有道理。”派蒙翻了个白眼。
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怎么能跟这个人讲道理的啊。
空相当的沉默。
暂时来说,他都要保持这种忧心忡忡地状态,直到他偶然发现自己的妹妹居然当上了教团的老大。
这个时期的空勉强能够回忆起坎瑞亚,而更多的东西就一点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被人给紧急截停,然后吊起来打的过程。
在更之后,他就已经来到了五百年后的现在——他未必知道自己这一次沉睡了五百年。
他大概能够记起来的,只有【把我的妹妹还给我】这句话,然后就是所谓的被陌生的神明所封印,醒来之后就开始流浪,直到遇见了派蒙,才有了相对完善的目标,开始寻找七神。
在遇到派蒙之前,他应该没有离开过蒙德,甚至也没有见过七天神像。
因为开局的时候,我们都是原人,直到接触到了风元素力量,才有了抽卡氪金变成原神的机会。
空记得的东西不多,所以他才更要紧紧地抓住仅有的这些记忆。
温迪和派蒙吵吵闹闹,最后还是来到了摘星崖的顶端。
“在你把这条龙给叫过来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空看向了没有正形的巴巴托斯,“如果你真的把特瓦林叫过来了,但我们打不过,这该怎么办?”
他神色认真地问询道:“你一定有后续的计划吧?蒙德未必撑得住接下来的变故了,既然动手了,最好还是一次性的解决问题。”
空以为自己能够得到巴巴托斯严肃的回答。
万万没有想到,温迪沉吟了片刻,露出了他熟悉的微笑。
空面无表情。
有句话叫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当你询问巴巴托斯:“朋友,你有什么准备吗”的时候,他露出了神秘且熟悉的“哎嘿”微笑,你就应当知晓答案了。
他没有准备后续的计划。
这个答案完全在预期之中,不在预期的是,空本以为自己为头大,然而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巴巴托斯没有后续的计划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不值得惊讶。
他不就是这样的家伙吗?
心态平静的同时空又觉得有一种挫败感。
他居然这么简单地就接受了这个明明很危险的事实。
“卖唱的,你真的没有什么准备嘛?”派蒙面色狐疑。
她和西风骑士团混的挺熟的,天天听这些人讲述有关风神的故事。
在他们的口吻之中,风神永远都是一个睿智而又强大的神明。
现实的割裂感是,这个人混的要死,跟个摆子一样。
即便如此,派蒙迟疑了片刻之后也还是选择了相信骑士团的描述。
毕竟,他们有史料佐证自己的说辞。
你说巴巴托斯是个摆子,但祂确实是在蒙德的所有关键时刻都站出来了,并且切实地帮助蒙德人解决麻烦。
由此可证,祂不是个摆子,祂只是早有解决问题的计划。
事实就摆在这里的,“巴巴托斯大人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
现在派蒙还是吃这一套的。
等到她抵达了璃月,发现摩拉克斯亲手安排了自己的葬礼,而三眼五显仙人和七星的答案却是“帝君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的时候,派蒙就对来自狂热信徒的描述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什么都有道理的话,这件事情就挺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