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176-默契
出乎迪卢克和罗摩的预料，在野外迎接他们两个外来者帮助的人，并非是凝光的某个下属。
“感谢你们的到来。”
虽然我并不觉得需要外人介入璃月的内部事务。
头发微妙的梳起了两个猫耳状的尖角，容貌清丽的玉衡星小姐简单地感谢了一下，然后直入正题。
“我已经在这里观察过一段愚人众的行动痕迹了，这段时间有关材料的往来次数大幅减少，恐怕愚人众的实验已经彻底成功了。”
刻晴看着迪卢克和罗摩，话语认真：“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这只刻猫猫此刻应该留在璃月港才对。
如果想要招揽八门内的那些关键人物，只是下属去是没有办法打动他们的。
不够尊重，副手也没有办法许诺太珍贵的东西。
投诚是需要条件的，他们条件开出来，副手又没有办法应承，所以主人家必须亲自坐镇。
“对于空来说，这份荣誉确实毫无价值。”
想要研究人类的进化，如果总是以其他的生命作为样本，这样的进展实在是过于缓慢了一些。
愚人众的研究力，实在是有些过于出色了。
百无禁忌箓的力量可以用来应付外敌，而外敌的定义并非完全清晰可见，比如在眼下的七星面前，即将驾临璃月港问责的仙众，是否算是外敌？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留云真君的说辞何止是断人财路，祂想要的是斩断璃月的人治，在七星头顶上建立起仙人的王座，由仙人俯瞰和操控大局。
“戒备！”
面具没办法在当事人面前遮掩身份，就空哥的金发和身高，再加上身后的派蒙，是个人都该能够认得出来。
这个时候追查已经追不到人了。
但空和迪卢克他们动手之后，就没有什么当事人能够站出来声讨了。
可这并非是规则，只是默契而已。
“他们会对玉衡星动手么。”
未必是百分之百的神力，但仿真程度相当出色。
他们也只是研究和仿制百无禁忌箓而已。
他能做到的事情，花费大量摩拉去雇佣一整个团队也未必能够做好。
“是我自己坚持要来的。”刻晴语气如常，“问题存在就要解决，与其让其他人冒险，不如我自己来解决。”
无所谓伪装的如何，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解决问题要加码，但桌子上大家能用的资金都是有限的，这边花了，那边自然就少了。
七星亲自出面索要一个答案，这里就只能让给他们了。
更何况是光明正大的谋害七星。
有关力量，罗摩没办法不多想。
类似的想法一闪而过，罗摩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我倒是有另外的想法，按照迪卢克给我提供的情报，那位名动蒙德的异乡旅行者手中也有一枚百无禁忌箓。”
迪卢克想了想，“但以旅行者的实力，他不需要这份背景也仍旧可以得到各方人的认可。”
即使是敌人，这个锅也不该扔给阿扎尔。
身为蒙德御三家的一员，迪卢克相当清楚荣誉的价值。
不过空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而欠债还钱的道理在眼下的璃月也是通用的，对方借了愚人众的债而不愿意偿还，愚人众当然也有权力索回这部分财物。
低耗能高效率，如果非要挑一个人来雇佣，没理由不选择空。
正常的情报人员来当然是回不去了，他们的死会作为一种情报传递出去。
罗摩和迪卢克都没有遮掩的想法，他们两个简单地戴上了面具，然后就打算直接开场冲锋。
身份决定了做什么事情，刻晴可以做的事情，玉衡星不行，提奥凡做的事情，愚人众没有做。
“玉衡星小姐的猜测是他们完工之后准备脱身，那么我提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愚人众的研究早就已经落幕了，此刻反而是主动暴露的。”
然而坚持无用。
“因为他在蒙德不就是这种情况，伱们拿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忽悠他各种帮忙。”罗摩两手一摊，“没有达达利亚的招揽，他这一次也只能选择七星。”
刻晴看了罗摩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但七星还是要敲掉这个营地。
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呢，璃月的先辈对于和仙人有关的消息几乎都采取了特殊的态度，以至于眼下刻晴虽然知道愚人众的行为，但她没办法给这些人定罪，因为没有这种法律。
这样一来，愚人众就能够腾出更多的人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会轻易对高层下手是大家约定俗成的默契，璃月的事件结束了，达达利亚也没有被怎么样。
迪卢克下意识地要替骑士团辩驳：“我们给了他荣誉骑士的勋衔······你说的对，确实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东西。”
愚人众没道理安排太大的危机。
仿制百无禁忌箓算是犯法么？
人总要尊重客观事实的。
有关这份传说当然是真实的，并且达达利亚所提供的符箓，大概率也真的有这个能力。
“勾引视线，事关百无禁忌箓，七星一定会派专人来探查。”迪卢克神色微妙，“如果是一般的暗探，来了之后就可以直接杀死。”
尽管手段有些过激，但愚人众已经有人顶上去了，没办法继续追责。
甩了甩大剑上的血液，迪卢克毅然开大。
愚人众设立在野外的研究基地，并非每一处都是违法违规的，至少和这位情报之中的须弥大贤者相比，他们在这里的研究可太正常了。
刻晴稍作沉默，“也有一定的可能，所以我来对了。”
“都是异乡人，死了伤了都是他们为了报酬应该付出的代价，总比自己人伤了要好吧。”
这种研究风险大，预期收益只在理论上，而且又需要大量的人类作为实验样本。
但刻晴是七星之一，谋算七星之位尚且要在暗处，一旦被人抓住把柄还得尽快自戕。
他们不约而同地将友情这种东西放在了后面，并且拒绝纳入考量。
谁都不想要拖拖沓沓，璃月境内出现了问题，肯定得第一时间解决掉。
百无禁忌箓，在古书的记载之中，她能够让凡人发挥某种特殊的神力，进而应付外敌。
然而这些愚人众要比预期的更加拼命。
“情报人员的死亡会逐渐加重情报的价值，正常来说，七星会在这个时候迅速加码，一锤定音。”
罗摩跟在迪卢克的身后，默默地打着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