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是什么开局?
又是各种战斗提升实力,还有博士修改了四百年,最后加上外置甲胄和神之心,这才抵达了魔神阶位。
对着纳西妲一通骚话,又是你唯有与我战斗这一个选择又是此刻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转眼就被人用梦境摁进去了168次。
也就是纳西妲的水平太差了,只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拿得出手。
祂但凡有点攻击力,这168次的轮回之后,散兵就会发现纳西妲已经和祂聊了掏心窝子的话,这会儿神之心都给他偷走了。
散兵和将军的实力差距,肯定不是制造之初的水平,这显然是材料问题。
即便如此,散兵的开局仍旧是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了。
他要摸到这个出生就已经能够看到的大门,仍旧是千难万难,最后还是要凑齐各种装备,才能够抵达这个位置。
而要让天生更加脆弱的凡人,去走到今日散兵的位置,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奢望。
罗摩其实也没有指望过每一个凡人都能够有这种水平。
虽然有人人如龙的说辞,但牛马总得有人去当的。
须弥的雨林人证明了这一点,想要专注学术研究,首先得有一整个沙海的人争先恐后地给雨林人当狗。
他们得用最便宜的价格最低廉的保障,承担整个须弥最基础的工作,然后雨林人才能够专注学术研究去成为学者。
艾尔海森说雨林已经完成了医疗资源的免费,但同时期的沙漠,连教育资源都是被教令院所控制了的。雨林的学者甚至不被允许去沙海进行任何的教育,教令院只会定时从沙海之中抽取一些人当学生。
这应该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学院选取学生,而是一种政治意义上的安抚——你们看,我会看到你们沙海的子民的,你们还有希望不是吗?所以只要现在乖乖当狗,你们迟早有当人的一天。
驱使牛马要用草料,因为牛马不思考,它们只想吃饱。
驱使能够思考的,只能够先以负荷严重的劳动活动剥夺他们思考的时间和精力,让他们无暇去思考未来,然后才能够用简单的草料加以驱使。
而希望是更高级的草料,能够看到但却吃不到嘴里的一切,都是它。
这件事情果然在塞塔蕾身上得到了证伪,显然,教令院从未考虑过给沙海任何的希望。
她能够成为大贤者的助手,获得教令院的资源倾斜,首要条件就是她得先放弃自己沙漠民的觉悟,无视同时期沙海之中挣扎的同族。
须弥上演了生动的一课,在生产资料有限的前提下,个体和个体之间也许会有合作,但一个群体和一个群体之间,只能是敌人。
你想要享受额外的资源,就要有人支付这笔代价。
野兽会因为食物被抢夺而互相撕咬,而沙漠民被希望环伺,主动选择了退让。
当然,更核心的道理也不是希望,还得是纳西妲象征的神权,神权代表的武力。
但凡沙漠民早点知道草之神就这种水平,他们早就用战争而非屈从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枪炮才是最后的道理,神权无非是枪炮另外的一种体现而已。
个体的资质有所差距,人人如龙是祝福是期待,而不是现实。
罗摩也没指望每一个提瓦特人都和迪卢克一样如此勇猛,但他自己的开局是个提瓦特人,所以他的研究,当然也是从基础的凡人开始逐级上升的。
直到此刻,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并行。
“这东西如果有研究成果,真的能有其他人用到么?”罗摩不免有些迟疑,“应该是有的吧。”
他的研究找不到合适的同类去接受实验,来检测数据了。
阿祇、烟绯、申鹤、罗莎琳、迪卢克·······这些人的实力都是十分近似于这个位置的。
阿祇是魔神的眷属,但她的那位海祇大御神已经重开了,没办法给她任何有用的加护。
烟绯是璃月仙人和凡人的结合,基本上不能算是人类。
申鹤头上挂着的BUFF比很多人的命都长,这姐姐强的有理有据。
罗莎琳是五百年前的魔女,天赋和兑现天赋的时间都拉满了。
迪卢克和申鹤相似,虽然没有那么多的BUFF,但也是剧情开始就相对强力的角色。
这些人几乎涵盖了提瓦特大多数的特殊种类,包括了本身天赋就出色的正常人,混血的非人类、神明眷属这些有前途的种类。
真要在拿出一个特殊的,只剩下了散兵这样完全的非人种——他是雷电影制造的人偶,非人也不属于神明眷属的范畴,但拥有神明的部分力量属性,也仍旧保持者相当程度的潜力。
实力或强或弱,但根据其特殊性,只是拉来接受实验,他们应该是具备进行尝试的基础的。
问题是拉不来。
这些人的身份各有各的特殊,和盗宝团、野伏众这种没人会出头的不同,对他们动手,前脚下手后脚人家大人就打过来了。
好在罗摩早有准备,走到了这一步,剩下的道路本来就只能够看他了。
别人能够为他踏开的部分,他已经走完了。
提瓦特也不是没有正经的道路。
比如温妮莎所踏开的道路,但当时的她身上包含着风神的眷顾、天赋和某些更加特殊的东西,才能够走神之眼的道路抵达更高的地方。
这样的例子其实无法用来佐证什么,它只能证明这条道路存在,但并不是存在的道路就是可以走得通的。
温妮莎能成功,是因为她是温妮莎,她有天赋和恰到好处的运气。
温迪这货睡了这么久,刚好就是温妮莎的时代他醒过来,然后摁住了以劳伦斯的贵族派系,这种恰到好处的运气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天赋。
于个人而言,这是好运。
但站在现在回望过去,好运就是一种纯粹的个人天赋了。
因为个人会面对许多选择,最后是他自己进行了权衡之后,走上了一条最终的道路。而对于命运这种宏大的命题来说,这就是一条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终点,没有任何波折的必然之路。
罗摩轻轻晃动着右手,瓶中的紫色液体跟着晃动。
他思考了很久,最后确认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增加把握的选择了之后,于是打开了药剂,然后开始在自己身上进行调试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