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亚的特殊毋庸置疑,而魔神的战争本身也有诸多的疑惑。
罗摩有很多猜测,但祂现在已经不会再为自己的猜测支付太多的精力了。
就当是未来可能的一种吧,我只做自己的准备,不管究竟是那种可能。
想要详细追究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提瓦特麻烦的地方是,有些东西我能够知道,但我没办法告诉伱。
真要说真相,至冬、温迪和钟离他们显然都拿着一些真相,但想要从祂们手中攫取真相,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奥罗巴斯的死时刻提醒着罗摩,真相只是力量的某种附属品,你可以没有真相,却不能没有力量。
无论如何,提瓦特最后遗留的秩序就是如此。
七位胜利者都太过于负责和温和了,祂们温和的完全不像是刚刚从一场决定了自己生死的战争之中脱身,而且巴巴托斯的成功,实在是太过于钦定。
和天生与世界树有关,几乎是命定的草之神的大慈树王相比,巴巴托斯的出现都让大慈树王的命运显得不那么稳定了。
有关七执政的选拔和魔神战争,就后来如罗摩这样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都显得过于荒谬了一些。
纳西妲欲言又止。
战争总是要得到一些东西的,所有魔神在同时开始了战争,祂们最后得到了一个七执政的席位。
这份权力本身能够带来的巨大好处是能够填补这个问题的,权力本身就是战争最好的答案。
可罗摩遇到了太多神经质的神明了。
巴巴托斯对于神权岂止是不上心?摩拉克斯一手策划了自己的死,迫不及待想要下班,雷之神制作人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神之心给抛开了,草之神姑且不提,水之神芙卡洛斯用了数百年积蓄力量,一刀斩在了自己头上。
针对这些神经病,权力这个标配答案都显得不够正确了,祂们没有一个人是会为了权力而掀动战争的。
纳西妲能够理解罗摩。
祂早些时候,也是相信自己的这些同僚每一个都是伟大而又睿智的神明,祂时常会因为自己被凡人囚禁了数百年这件事情而觉得有些抬不起头——太丢脸了。
自己的同僚各个执掌一国,将自己的国家梳理的风调雨顺,而自己却被囚禁在了净善宫,简直是无颜和祂们坐在同列之间。
正因为如此,离开净善宫之后纳西妲不敢懈怠,每日都在学习和尝试如何做一个完美的神明。
祂如果早些知道自己的同僚都是这种奇葩·······
“我如果早点知道,真的还能够如此急迫地去做事情么?”纳西妲忍不住问询自己,“应该会的·······吧?”
治国是自己的事情,你不能和其他的统治者比谁更烂。
所以无论祂们有多么不着调,纳西妲都认为自己是应该尽力去做的更好的。
但祂实在不敢笃定地说,早些时候一直都是这个理由在支撑祂,突然拔掉了这个支撑,祂有自信,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其实祂们治理的国家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纳西妲主动为自己的同僚挽尊,“无论是蒙德还是璃月,其实都还挺·······”
不错的吧。
祂忍不住闭眼叹息。
“说下去。”罗摩面色含笑,“我想听完全部。”
“你是说,像蒙德那样被愚人众在自己国家压制的,也算是还不错?”
“还是说,你觉得巴尔泽布统治下的稻妻,眼狩令和锁国令都是民众的福音?”
这种话只是调侃,罗摩并不认为祂们有所失职。
首先对方得有这份权力,然后才能够谈论对方是否失职。
提瓦特人其实没有赋予神明太大的权力,神明的权力并不来自于民众的赋予,而是来源于祂们自己。
光是这一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做的好和做不好的区别了。
祂们愿意去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民众最需要的福音。
纳西妲很清楚罗摩的想法,祂谈及责任就会要求权力,如果给予的权力不够大,祂就会轻描淡写地拒绝承担这份责任。
这不是错误的,但很少有人会和罗摩一样,完全地区分割舍。
这和祂的出身有关,也和祂后来的经历有关。
即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难要求一个在沙漠部族之中长大的人对于须弥有什么荣誉感。
基于六贤者和教令院这个团体数百年如一日对沙海执行的某种方针,在沙漠之中长大的沙漠民,实在有太多的理由拒绝须弥的名号。
众所周知,须弥有雨林和沙漠,但须弥人只有雨林民。
罗摩能够反攻踏足须弥城,不是来自于教令院六贤者的权力禅让,也不是因为神明的恩许,自然也不需要为此而对谁负责。
而后来的经历,纳西妲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了。
祂沉默了,但罗摩没有。
罗摩话语带着安抚,“没关系的,即使真的要打一仗,这又何妨呢?”
既然是必行的战争,早一日或者晚一日的差距,无非是积蓄能否增厚几分的差别而已。
罗摩知道纳西妲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但这是祂会给出的答案。
“你骗我。”纳西妲轻声说道。
“有。”罗摩点了点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会和平解决,但其实我一直是按照战争做的准备。”
和多莉相比,纳西妲其实更加厌恶战争。
不谈爱好和平这件事情,只说须弥的草之神应当对须弥人负责,纳西妲是看不出来战争的预期收益大到他们将要为此支付的代价的。
收获比不上支出,这生意做不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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