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厅堂,正四方桌上,摆着一蝶青椒炒肉,一碗大白菜猪肉汤,香味扩散开来,哈喇子都快淌下了。
天气闷热,大男人没啥顾忌,夏天爱光着膀子,尤其覃习权,健硕的身板子格外的强健,肌肉一鼓鼓的,身板子没少令人羡慕的。
覃母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语气中带着点嫌弃,“整日光着个膀子像个混子,去把衣服穿起来。”
覃习权正稳稳当当的坐在四脚八岔长凳子上,被埋汰了一番,依旧笑哈哈的。
“老娘诶,别揍,一会儿把你手揍疼,儿子会心疼的,我也就搁家里随意点。”
覃母瞪他,整日就嬉皮笑脸的,“赶紧把衣服穿上。”虽然宠着,但该叮嘱还是得叮嘱。
覃母养育两儿两女,大儿覃习文,闺女覃习伍,覃习双,幺儿覃习权。
大儿子娶临村媳妇,两闺女都嫁隔壁村,都知根知底的。
姐妹俩看惯覃习权随意姿态,可他嫂子也在,光着膀子不像样。
覃习权瞥了眼眼前的两汉子,老爹穿着一件背心,文哥也光着膀子,怎么净盯着他折腾?
难道是老娘心底的郁气还没消散?
算了,他是個好儿子,听着就是了。
这一插曲过后,兄弟俩都穿上背心,吃了顿午饭是挥汗淋漓的。
饭后,覃习权倒腾着厚重的夹子,再半月稻谷就能抢收了,他打算进山里碰碰运气。
夹子倒腾好后又开始折腾网,心里有盼头,折腾的越发起劲。
而且他想瞧瞧,是不是真有好运气。
午休过后,哥两肩并肩,覃习权想法还没说出口,就被覃母打断了。
“你闹腾就罢了,别拉着你哥,下午得除草,媳妇娶不上,整天在村子里瞎混,以后谁敢嫁给你?”
覃习权听着絮叨的声音,急忙溜了,自从婚事告吹,他家庭地位逐步下降,老娘板着脸能呛死个人。
还是暂且避其锋芒。
覃习权走在乡间小道上,嘴里叼着根草,大摇大摆的走着,给人瞧着又是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他浑不在意,目的明确的朝着山脚下的屋子走去。
覃习权找到了覃习军,老爹的大儿子,他老娘是老爹丧妻后另娶的,平时不住一块儿。
他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双拳难敌四手,到山上找饥饿的大家伙,得有帮手才行。
他想赚钱,可不想没命。
把过来的目的说了,覃习军直直的看他,“过来不怕挨揍?”
覃习权捏起拳头,露出健硕的臂膀,“瞅瞅看,抗揍着呢!”
“去不去?”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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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月芽高高悬挂在枝头上,路边传来知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光线照耀而下,路面上映着清晰的影子。
覃习权把夹子、网、绳子、柴刀全拿上。
兄弟汇合,朝着岭上走去。
村里经常会有野猪三更半夜的下山嚯嚯粮食,他的目的就是提前装夹子,搞上一头野猪换钱。
覃家是真穷,他就算有上辈子的记忆,也得想办法弄到钱。
有了本钱,才有折腾的能力。
拿了两大夹子,兄弟俩找野猪经常拱的地方装上,甚至还拿肉做诱饵,接着找地把网挂上,能网上三两麻雀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