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母气不打一外来,拍了拍他露在外的手臂,“就惦记着吃,饿死鬼投胎啊!”
“这一天天浪得没边了,整日跑个没影的,赶紧调整好心态,地里还一堆活呢!”
覃习权双手枕在脑后,听着碎碎念的声音,心头一暖,这就是他老娘,刀子嘴豆腐心。
从枕下掏出两张拾圆大钞,急时堵住她嘴。
“瞅瞅看,这是啥?”
“儿子昨天去干大事了,绝对没有瞎浪。”
覃母把钱抢夺过来,眼底冒着光,看了看门口方向,小声询问着,“哪弄来的钱?你没去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儿吧?”
“做恶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覃习权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老娘,瞧你说的,我是会做那事的人吗?”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这钱来的绝对堂堂正正的。”
“不仅是这点,我还把欠的百元外债还了,以后你回外婆家脊背挺得直直的,咱腰杆子硬邦邦的,气势完全不带弱的。”
覃母眼睛都瞪直了,一天功夫,咋弄来百来块呢?
别是真去偷去抢了吧?
覃母板着脸,拍了拍他肩头,催促着,“赶紧说,哪里弄来的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心都给你吊起来了。”
覃习权脸上带着得瑟的笑,凑近她耳旁,“我昨儿個倒腾的大夹子,去夹了个大野猪,转手卖了就来钱了。”
“老娘,你可别去外面吆喝啊,咱闷声发大财。”
“一会儿吃饱后,我打算再去碰碰运气,能再弄个大家伙,咱家也把新房子给搭起来。”
覃母一听懵了!
“你这胆子真是大发了,野猪都敢去搞,山里的野猪饿的都下山来霍霍庄稼了,那能是个善茬吗?”
“万一给你拱出个毛病来,你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覃习权被拍了两掌,觉得老娘的铁砂掌越来越厉害了,都练出威力来了。
“别急别急,我能不惦记我这条小命吗?”
“咱先说好,一会你可不能急眼。”
“我找军哥去的,危险得有人扛着。”
覃习权瞄着老娘的脸色,全身戒备的,人要是揍他,得赶紧躲远远的。
覃母“哼”了声,“瞧你那怂样,我是那小气吧啦的人吗?”
她嫁进来前就有覃习军了,现在人搬出去住,不碍她的眼,她还不至于听到名就脸色大变的。
覃习权拍拍胸口,“老娘不心堵就成了,好歹是一家人,福祸与共。”
年轻人,睡一觉又是精力充沛的。
覃母看他欲言又止的,整个人纠结不已。
“要不你别去了,钱咱们慢慢攒。”
覃习权搂着人肩头出门,“别担心,你儿子命硬着呢,我还想搞钱给咱家换新房子呢!”
“这玩意儿来钱快,再搞一头妥妥的。”
饭桌上,覃母把覃习权猎野猪还债的事儿说了,刘娟听着心颤了颤,心头带着点泛酸,同样都是儿子,覃家父母明显更喜爱小的。
婚事谈崩了,不去干活都没人念叨着。
明显的心就偏了。
加上覃习权嘴巴滑头,会哄人,人都被哄得团团转的,她家那老实疙瘩就等着干死力吧!
不过这事儿也就心里嘟囔,摆明面上可不敢有丝毫显露的,她可不想被婆婆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