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床,苇草编织的草凉席上。
覃习权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摇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在酷热的气温下,昏昏欲睡的。
门外响起二狗的叫喊声。
“权哥,出来玩啊,大白天的睡觉长瓢呢!”
覃习权打了个激灵,瞌睡顿时荡然无存了,一股脑的爬起来,穿上凉拖,一搭一搭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覃习双正想把人打发,结果那大嗓门子直接把人吵醒了,不免翻个白眼,看着人带着点埋汰。
这两人是村里的混子,整日里不务正业的,幺弟跟着混一块儿,指不定变坏呢!
覃习权出来见到人,二狗和全福,村子里排上名的混子,一天正事不干,凑堆就是吃喝玩乐的。
上辈子他性格闷,跟两人并没有交集,两人典型的吵崽,但上辈子还算是有所建树的。
估摸着是瞧见他猎到野猪,激发出了野性,抱着好奇的心态,这才上门瞅瞅的。
覃习权刚出来,就被人一左一右的钳制了手臂,“大男人整個闷在家里干啥呢?出门找找乐子呗!”
说着就把人拽出去了。
也就是覃习权想去,不然他这182的个子,两人轻易还拽不动。
身高是南方人的硬伤。
出门后二狗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你昨晚上真猎到野猪了?那玩意儿凶残不?”
覃习权对上两人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不磨叽,“猎到了,凶残归凶残,但有技巧还是能拿下的。”
“你俩这是磨拳霍霍,打算也去试试?”
全福点点头,“赚钱谁不喜欢啊?要是能猎到一头,咱这一个月可就不愁吃喝了。”
覃习权“切”了声,“你俩甭惦记了,没戏。”
二狗眼底都是不信,“咋就没戏了?虽然咱们身板没有你魁梧,但猎头野猪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可别小瞧人。”
覃习权翻个白眼,“谁小瞧你了?我这说的大实话,咋就不中听了呢?不信自个瞧瞧去,你要能猎到我覃字倒过来写。”
全福听着,心被勾的一上一下的,“别墨迹行不行啊?赶紧说,我们还打算晚上大干一票呢!”
覃习权看着他俩细细道来,“咱这山头,有几块地方有野猪出没啊?”
二狗:“两。”
覃习权点点头,“你能想到的地方,谁想不到呢?又不是个傻子。”
“你想赚钱,别人不想啊。”
“你们瞅瞅吧,晚上山上绝对人山人海的,别说野猪了,鸟儿都吓得不敢煽动翅膀了。”
“还想猎到猎物,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况且,猎到野猪还得担风险出售呢!
不是谁都像他气运加持的,连国营饭店都买账,挺能吹嘘的。
二狗全福对视一眼,眼底满满都是遗憾,酒没了,肉也没了。
覃习权看着两人眼珠子转悠悠的,“钱倒是有,可老娘捏着了,再掏出来不现实。”
“不过咱可以去搞点别的吃,麻辣鱼想不想吃?绝对爽的拍大腿的那种。”
全福眼睛都亮了,“哪儿搞鱼去?”
覃习权看了看四周,凑近两人耳旁说道,“咱村尾不是有个荒废的鱼塘吗?去那里凑凑运气,万一就搞到了呢?”
“反正你俩整日瞎晃悠,还不如去试试呢!”
二狗从全福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当机立断道,“走,回家拿鱼网和桶。”
覃习权大摇大摆的走进家门后,被覃习双给抓住了,家里还喂养一头猪,整日里细碎的活计也不少。
“权子,你可不能跟他两人混啊,整日里没个正经的,就会吃喝玩乐,看着就不像样。”
覃习权嘿嘿的笑了声,搂着覃习双肩膀,把人带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