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把鱼卸大缸里,冲个战斗澡,回房沾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踏实,嘴角挂着笑,梦里钞票堆的像座小山,沉重的身体砸下去,红飘飘的一片把他紧紧包裹着。
美梦酣甜!
覃母加大力度把人叫醒,覃习权睁开眼睛神色还是懵的。
屋里依旧是黑乎乎的,行走都还得小心谨慎的,怕磕着碰着了。
覃母嘟囔,“做啥美梦了?瞧你那神色,捡到钱?赶紧起来,趁着天气凉爽多割点,万一被人发现,这赚钱玩意谁不想要?”
覃习权揉揉眼睛,刚那会儿可不就做美梦了,还搁钱堆里躺着呢!
那滋味,啧啧……
“老娘,我今早不去割草啊!”
“啥玩意?”覃母说着,手拧上他耳朵。
“勤快一天就懒散了,还说养我们,等着跟你喝西北风呢?”
覃习权“哎哟”了声,把耳朵从铁砂掌中解救出来,求饶道,“老娘,听我解释啊,昨晚钓到点鱼,今天拿水产站卖,赚钱给你花。”
“我是去干正事,绝对不是去瞎混的。”
覃母摆摆手,“懒得理你了,一天天的主意比想法多。”
临出发之迹,覃习权不在其中,刘娟心底暗爽,睡一觉醒来,身体没不适感,心思又活了,顶多累了歇歇,不然一人太吃亏了。
覃习权可不知道娘们的小心思,开始在自行车后折腾着,这时期私下买卖,被逮着可没好果子吃。
他前头卖的野猪,都是天没亮,撞大运卖掉的,现在卖鱼,不敢保证一定顺利。
毕竟,80年代限制还是多,还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刚倒腾好后,二狗就上门了。
“权哥,搞好了没?再耽搁会就晚了。”
二狗推门进入,一看,傻眼了,“这玩意儿搞得我坐哪?”
覃习权瞥他,“要不你腿着去?”
二狗双眼瞪直了,“你这不开玩笑吗?怎么可能?”腿着去,黄花菜都凉了。
覃习权看向他,神色很严峻,“咱有两条路,把鱼走黑市的路子,赚得多风险大。”
“再者,去专门收购海货的水产站卖,没风险,但价格大打折扣。”
二狗懵逼了,风险与盈利成正比呀!
“你那野猪咋卖的?”
覃习权:“瞎猫撞见死耗子,刚好误打误撞碰上人能一口吃下的。”
二狗试探性询问,“咱的鱼不能去试试运气吗?”
覃习权摇头,“一般国营饭店都会有进货渠道的,咱的东西又不足够珍贵,凭啥跟咱买啊?”
野猪百年能撞上一头的,能比吗?
而且这鱼他只打算在镇上销,不打算奔波到县城去。
二狗思虑一番道,“要不咱们先试试?富贵险中求,我有个老姑住镇上,咱把车搁她家里,先溜一圈,实在卖不掉再去水产站。”
覃习权也想闯闯的,不闯闯总觉得心有不甘,但二狗家就他一個独苗苗,万一出点事他也有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