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鼠以吃竹子为生,这玩意儿的牙齿杠杠的,打洞是分分钟的事儿,他这蛇皮袋子,怕是不够结实。
最后拿根绳子把它脑袋绑了,不能张开嘴巴就咬不到了吧!
一路上,覃习权都在考虑,如何煸炒竹鼠,这玩意儿换钱也能换,但没到紧缺的地步,就惦记着吃口鲜的。
爆炒竹鼠应该是最爽快的吧!
想想那个味儿,哈喇子都快流淌了。
再过来地头时,一家人坐着歇凉,喝口水的功夫,瞧见覃习权肩上扛着,手上坽着,埋汰道,
“你这又往山头撺了?哪来的功夫劲,也不嫌累得慌。”
覃习权嘿嘿笑了声,给他们看了绑好的竹鼠,“瞧瞧我弄了啥好东西,回去煸炒香,滋味杠杠的。”
众人凑着脑袋看,一个个眼睛铮亮,小两斤,肉质鲜着呢!
覃母一句话,如同当头一棒,“这玩意儿能卖吗?建房子花钱着呢!”
一家人齐唰唰的看向他,覃习权乍乍舌,很果断的回道,“不卖,尝口鲜的,把三姐叫家来,连同那条鱼顿了,晚上吃顿好的。”
覃母瞪他一眼,“你真是主意大吧,这卖了少说几块钱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覃习权来到人身后,给人捏起肩膀,“老娘哎,瞧瞧这一天天累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还不能吃顿好的。”
“儿子多赚钱就是了,这玩意儿肉少,卖不上两个钱,折腾一趟还不够废劲的。”
“近期抓得严,就不顶风作浪了,养着还容易钻洞跑了,吃进肚里才能舒坦。”
覃母眼睛瞪直了,“啥?抓得严你可别出去了,被逯着可不是开玩笑的。”
覃习权看着她一脸恐慌的模样,知道是把人吓着了,急忙安抚着,“别急啊,我就搞点鱼,往水产站送,稳当!”
“儿子还要给你们养老呢!可不敢出事。”
覃母这才松口气,“你这混子,可不敢如此糊弄人,被你吓得心一上一下的。”
覃习权嘿嘿的陪着笑,“老娘,我这小命值钱,不敢乱来。”至于出门如何她也瞅不见,还不是让他随性而为。
“去去去,有力气割草去,让你双姐回家捣鼓,回去就能吃上热乎的。”
覃习权拿着镰刀也不推辞,力气有的是,干就是了。
覃母看他踏踏实实的,也跟着埋首割,一抓一把,一割一茬的,有眼可见的又是割平一片。
“老爹,山林里火灾旺盛,可不能在这里点烟啊,干柴烧火更不行,火势蔓延灭都灭不掉,可是会被抓着去蹲篱笆的。”
“至于这些干草,直接晒干晒死了,还能阻挡嫩草的长势。”
21世纪,火烧山的事频频发生,灭火的消防员有些都会丧命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赚钱事小,把命搭进去就不值得了。
覃父频频点头,也就瘾上来才抽一杆子,四周都滑拉的很干净,他也是小心谨慎的。
说话间又割一大片,后背衣服湿透了。
“老娘,收工吧,大清早就出门了,这会就收工吧,山里别耽搁太晚了。”
这年代的猎物都是穷凶恶极的,饿起来凶神恶煞的,真撞上了,他一个强壮的劳动力,都不一定能讨得着好的。
覃母撑着腰喘气,弯腰一天了,腰的确酸涩的厉害,眼见天色暗了,的确不适合再蛮干。
“走呗!明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