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习权把老娘哄得眉飞色舞的,拿上衣服溜出门,喊上老大,两人朝着河边过去。
大老远的就听到河边传来吹牛的声音。
“良子,你快说说,怎么哄的人家嫁给你的?刘家姑娘可是有工钱的,你小子可撞大运了。”
覃习良语气得瑟,“用得着哄啊,你瞅瞅我这模样摆着,瞧上我有啥稀奇的?”
“你小子不用干活,长得白白净净的,学着城里人打扮,穿件白色背心还要搭件衬衫,快热死了,你也不嫌弃捂的慌。”
“不过,还别说,倒是多了点书香气息。”
“你是不是跟着城里来的知青学的?他们惯会哄人那套,一个个的抛妻弃子的溜了。”
覃习良满脸嫌弃,“去去去,晦气,办酒席过后就幸福美满的过日子,抛妻弃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们懂啥,刘家姑娘身段好着呢,长得又明媚漂亮,担心也该是良子担心,毕竟人上门的媒婆都踏破门槛了。”
“不过你真不怕你堂哥啊?你堂哥现在风头出尽,让我们的日子颇为难捱啊!”
“老爹对他称赞有加,对我们那叫個嫌弃,说人能耐啊,能猎到野猪换钱,还说人脑子好使,连打谷机都倒腾出来了。”
“对对对,我老爹也是一个模样,有啥可嫌弃的呢?播啥种子就结啥果,自己都没能耐,还敢嫌弃我们脑子不灵活。”
覃习良听到堂哥,眼里闪过一丝的惊恐,那硬邦邦的手臂钳制住他脖子时,勒的他脖颈疼痛,是真让他后怕。
“能不能谈点欢快的,婚事谈崩,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可是他说的,他能找啥不痛快?”
覃习权嗤笑着,不想搭理他这群猪朋狗友,典型干啥啥不行,赌博排名第一名。
两人一到河边,话题戛然而止。
没瞧见人觉得老爹说的夸张,瞧见人后才知道差距,人身板硬朗,气宇轩昂的,还能赚大钱,他们这群手心向上的人还真比不了。
“良子,差不多,再泡得洗秃噜皮了。”
一伙人,一股脑的全溜了。
覃习权正觉得痛快呢!
人少水才清澈,人多还搞得乌烟瘴气的。
覃习权留条短裤,很麻利的把自己剥了。
“老大,你赶紧的,大男人有啥可害羞的?配件都相差无几的,别墨迹了。”
覃习权嘟囔完,一脑袋砸进水里了,像条鱼儿一样畅快的游荡着,最爽快莫过于严热的夏季,在水里的畅快了。
覃习军撇撇嘴,这小子三句没两好话的,来都来了,不冲个澡倒显得矫情,况且也浑身臭烘烘的。
不同他的畅快游荡,覃习军稳定多了。
到底不是那般肆意的年纪,没有他轻快的心情啊。
覃习权可没有他的包袱,下到水里就像条鱼儿了。
人的运气来时躲都躲不住。
比如游着游着,一条大草鱼往他怀里撞了,覃习权吓一大跳,直接紧紧抓住,端起一看差点没懵逼。
“呵!送上门来的肉啊?这河里能瞧见这么大的家伙倒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