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母没吭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尽量一碗水端平,一家人一锅里吃饭,筷子还能夹上两块肉,分家后吃屁呢!
也不瞅瞅,他有没有老幺倒腾的劲。
可总有迫不及待的人,刘娟捅捅丈夫大腿,都搬家了,自然想着开小灶,赚到的钱也能攒手里,不至于捉襟见肘。
覃习文没挨住媳妇的眼色,提了分家。
覃母“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我本想了,搬新家后一个锅里吃饭,有老幺在,你们贴着福,日子也能过得殷实些,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就分吧!”
覃习权敲敲桌子,“家里就两亩田,全给二哥吧,茶树从二哥割的这边分半,锅碗瓢盆全给你们搬走,我另外再置办。”
“二老我负责赡养,你们一年尽孝心全凭良心,没有强制性要求。”
既然要分就别磨磨唧唧的,他不在于这点小东西,当是全了兄弟情分。
覃习文嘴巴蠕动着,刘娟却二话不说应当,脸上还带着畅快的笑,收拾碗筷那叫个麻利。
“他小叔,灶房里的肉能不能也带几挂。”刘娟眼底带着点小算计,覃习权点点头允了。
两人一通的忙活,该拿的全搬走,离开的步伐是毫不犹豫的。
覃习双猛灌两口水,气的浑身都颤抖,转身回房。
这什么人呐?简直是家里的祸害。
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哪怕她憋屈的手指头都握紧了,依旧不能掺和一言半语,毕竟没她说话的余地。
这俩把幺弟当傻瓜处理呢!
果然娶媳妇还是得和善的,太小家子气的,简直晦气。
覃习权搞份协议,彼此签字过后,算是正式分家了。
这才有功夫去安抚快气炸的四姐。
“还气呢?”
覃习权去瞧人,覃习双瞪他,别开眼,这么分家明显吃亏的,也就是他傻傻乎乎的被人算计。
“别气了,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儿大分家,树大开枝,这是常态。”
“我为何要吃这点小亏呢?因为老娘不想分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向着我,可老二也是她儿子。”
“这么点东西值几个钱,让老娘对我心有愧疚,不是更值得吗?以后二嫂想上门哭穷,你说老娘该心疼谁?”
“咱不能只顾眼前的利益,咱得往长远看。”
覃习双:“可田不能全分啊,全分完咱喝西北风去呀!”
覃习权笑得的意味深长的,覃习双眼睛都亮了,“你搞啥大动作呢?”
覃习权凑近她,“买了20亩田,20亩地,种田能让你种到怕去。”
覃习双眼睛都瞪直了,“你的钱不是全给我了吗?”
覃习权小声道,“我卖了几颗灵芝。”
他滋过尿的,值钱着呢!
卖了200块。
某位老板的羊毛快被他薅光了。
覃习双对她幺弟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看着他的目光,那叫一个亲切的,让覃习权没少嘚瑟的。
“你瞅着吧,以后满山满岭都是我覃习权的,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看到钱就恶心的想吐。”
覃习双笑容满面的,“瞧不起谁呢?我才不会吐呢,巴不得你多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