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操办的像模像样的,眼见就到抬棺时间,唐小秀依旧不见踪影。
唐婶坐不住,找老太太做主。
“娘,小秀那拧巴性子,怕是犯倔呢!把父兄弃之不顾,也不管他们黄泉路上是否走的安宁的。”
“我承认是想要大伯的船,可不也是想家里日子过得舒坦点吗?”
“你那大孙媳妇颜色嫩着呢!能守得住吗?别那点家底全变成别姓的了,咱好歹是唐家人哪!”
唐老太听着,歇下来的怨气腾升,“等着,那死丫头非得治治不可。”
覃习权一早就猜到他们按耐不住的,目的没达到,怎可能轻易罢休。
全福找人支招,“权子,你给我想个办法,别耽搁时辰啊!”
覃习权拍拍他肩膀,“别慌,就你这身板站他们面前,气势上就能把人吓弱了。”
“真想清楚,要给人捧灵牌呀!”
全福肯定点点头,“咱男子汉大丈夫的,订婚就没有把未婚妻弃之不顾的道理。”
他倒不是慌,只是不好跟老人家动手,出个好歹,有理变没理。
覃习权朝他竖大拇指,这坚定意志令人敬佩,“没到那地步,唐家会帮捧灵的,鱼船没希望,红封也不会嫌弃的。”
“你去找唐小飞商量,那小子看着就是個游手好闲的,渔船让他不用惦记,咬死说是留给侄子的。”
“捧灵牌简简单单的事,给他60红封,乐意就干,不乐意你就顶上。”
“别让他瞧着你为难,让他瞧着你很乐意,看在钱的份上,肯定会爽快答应的。”
全福听完叮嘱去找人了,听权子的准没错。
二狗在一旁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敬佩不已。
“权哥,你怎么敢笃定他会答应呢?”
覃习权高深莫测的挑眉,“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呗!”
唐小飞听到50块红封眼睛都亮堂,能不心动吗?
二狗挠挠头,一脸的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一块来的吗?
怎么他瞧不出丝毫破绽呢?
都是一个脑袋,怎么他脑袋就更灵活呢!
这样一比较显得他傻乎乎的。
二狗想想就心塞。
唐小秀跟着人周旋时,唐小飞就答应要求,差点没把唐老奶等人气死。
可她乖孙都答应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改口,有些事哪怕大家都认可,也不好摆在明面上。
按时辰,该出山了。
亲人戴孝,保驾护航。
撒钱纸,鸣炮响。
开路钱,引路铃。
生时哭,死时寂。
一辈子轰烈也好,平淡也罢,没入尘土,归于安宁。
覃习权送葬后领着二狗走了。
全福有得待,只得眼巴巴的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事情有得周旋,一群洪水猛兽,他还不能走。
耽搁两天,雨势蔓延更迅速了。
覃习权踩着车往镇上赶,二狗瞅着,语气极度的兴奋。
“权哥,你带我赶自行车吗?”
二狗坐车后坐上摩擦两下手掌心,远离低沉的场景,整个心思又活了。
覃习权“哼”了声,“你倒真敢想,到镇上吃点东西再回家。”
俗称的去晦气,不把污秽的事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