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曲铃嗤笑道，“莫不是读心吧。”

“谁知道呢。”洛言回敬给曲铃一个笑容说道，“你的信仰从那时开始崩塌，如果轮回是不存在的，那么幽灵就会长存于世……

你的精神出现异常，时不时认为程权还活着，直到那封信的出现，‘程权’的人格就此形成，身为‘程权’的你自然是想要给杀害自己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因此‘程权’人格写出了第二封信件，只是很可惜信件在被你的主人格看到前，就被你的女儿拿走了。”

“仅凭如此，还不足以让你犯下今天晚上的罪行，犯下罪行的是你和‘程权’人格以及，你们两个人格的结合体，‘月牙女大人’。”

洛言双手合拢，眼神变得深邃说道，“人的价值观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尽管你已经知道轮回的骗局，但你的潜意识里还是信任轮回的。”

“因为如此，你的第三个人格产生，月牙女大人，便是你信任轮回的产物。

你或者说是‘你们’共同策划了今天晚上的屠杀。

‘程权’人格写下那些威胁纸条，给吴望守等人，让人陷入恐慌。

‘月牙女大人’负责杀害三十二代，以及小紫，你那癫狂的模样，我想就是你月牙女大人人格发作的模样。

你负责在人前伪装自己。”洛言说完后，自己的推理后，本该有种酣畅淋漓地感觉，可他现在心中却莫名有些慌乱。

曲铃的心声杂乱不堪，最后只化为短短的三个字。

【杀了他。】

曲铃从床上站起身，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尖刀，洛言警惕了起来，右手摸着门把手，准备随时离开房间。

“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但你说错了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曲铃摸着刀刃，粘稠的视线盯着洛言。

“哪一点啊？”洛言死死盯着曲铃手中的刀子。

“那个疯癫的样子，可不是月牙女大人，而是曲铃的主人格。”曲铃平静地说道，“她的精神早就已经崩溃了，她认为只要生下这个象征着月牙女的孩子就行了，程权会原谅她，她也会回到安稳的生活。”

“那你就是月牙女大人吧。”洛言恍然大悟说道，“那么之前在我们面前出现都是你，而非曲铃，只有杀害三十二代成功的时候，曲铃在占据了一会人格。”

曲铃点头说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

地位互换，这下子轮到洛言慌了，清除其他人格的方式，洛言只知道一种，就是让其他人格接受到自己只是被创造出来的副人格。

洛言想用嘴遁的方式，清除月牙女大人的和程权的副人格，说服曲铃让她自首。

可曲铃本人似乎一直在逃避现实，月牙女大人的人格一直掌控着曲铃身体，与其说月牙女大人是副人格，更不让说是曲铃本人是副人格。

“那你的目的应该已经完成了。”洛言试图唤醒曲铃本来的人格，“三十二代已经死了，你未来的孩子也会成为月牙女。”

“不会的哦，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月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