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会去赎罪的。”江友明嘴唇不断地颤抖着，万分诚恳地说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一定会让何奈云安息的。”

洛言接着说道：“你要记住一句话，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何奈云在十年前已经死了，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她早就不存在于世间。

换言之，就我刚才说的‘不要想象’一样，你内心里也明白何奈云死了，死人无法复活，但你的潜意识里否决了这种想法，大脑欺骗了你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真的是幻觉。”江友明在洛言的引导下，脑海中的画面也逐渐清晰。

撞伤江巧的那辆车，车玻璃反光，他没有看清司机的脸，误以为司机没有头，再加上司机穿着的破旧校服，脑中自然而然会以为是何奈云复活……

“当然，你不可能是单纯的因为负罪感就认错人，如果你负罪感有那么强，你早就去自首了。”洛言淡淡说道。

随即洛言犀利的目光看向江友明的双眼说道，“应该还有别的理由，或者说是什么诱因，导致了你看错了。

就像是我刚刚说的，不要想象鲸鱼在天上飞，如果我不说这句话，你也不会想象鲸鱼在天上飞，最近一定有什么东西给过你心里暗示。”

江友明听后无力地坐在地上，洛言说的一点不错，他在江巧出车祸前的确经历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他看见了不该存在于事件的恐怖生物。

“有发生什么关于何奈云的事情吗？”洛言单膝下跪，俯身看向江友明。

洛言期待的目光对向江友明，现在全部的线索都指向了江友明，能否调查出真相，全看江友明接下来怎么说了。

江友明仰起头，面容决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何倩云……”

“何倩云？”洛言听见何奈云姐姐的名字，一脸懵逼问道，“何倩云怎么了？她不是何奈云的姐姐吗？”

“当年，是何倩云让我们去强奸何奈云的。”江友明双手颤抖，回忆着往事说道，“何倩云把何奈云骗出来，给我们提供犯罪条件。”

“何倩云不是何奈云姐姐吗！”洛言感觉自己的三观崩塌了，何倩云可是何奈云姐姐啊，是亲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做。

“你在逗我玩吗？”洛言右手握拳，愤怒地说道。

江友明像是机器人一样，机械性的摇了摇头，双手死死地扣着地板说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何倩云让我们对何奈云做那种事情的，何倩云还偷偷拍了视频。

这几年何倩云通过那个视频，每个月都会来找我要钱，不然就曝光那件事情。

我不想这样下去，于是我在晚上，偷偷潜入何倩云家中，想要偷走那个装有视频的U盘，结果发现了，何倩云家里的神坛上摆着一个人的头骨。”

江友明说到此处，恐惧溢满他的全身，脸色苍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身露体，走在名为“恐惧”的冰天雪地之中，身体被冻得失去知觉。

“人的头骨。”洛言背靠在墙上问道，“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