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几个首领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们更加坚定不能继续反下去的想法,几人在陈三伯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稍安勿躁,等待机会。
陈三伯本就不是合格的领导者,他之所以被推举成叛军的统领,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组织者之一,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曾经在后黎朝的军队中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军官,这军旅背景才让他被推出来。
陈三伯是属于那种内战外行外战也外行的货色,他见几人喏喏不敢言语,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他们,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让他们回去休息片刻,继续赶路。
叛军的目标是撤回他们的聚落补充兵源和辎重,眼下陈三伯已经派出使者前往北方的三发寻求援助了,他们自然不会再与坤甸军队硬碰硬,而是准备固守等待援军。
等几名首领离开后,他们很快就重新聚到了一起,商量起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说是商量如何应对,其实是讨论要怎么对陈三伯动手——抵抗是不可能抵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抵抗的。
他们的商量没有太久,很快就做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决定,等晚上直接冲到陈三伯的帐篷,将他的脑袋剁下来送给苏言,有着陈三伯的脑袋和关于三发苏丹的情报作为投名状,相信苏言肯定会留下他们的小命的。
于是,几个首领在做出决定后,便回到了各自的部下那边,召集了信得过的人手开始暗中磨刀,准备夜晚的杀戮。
当天晚上,叛军在一片林子内的空地上过夜,他们架起了好几个火堆,按照聚落之间的区分聚在一起休息着,每个人都相互依偎,或是靠在树下,或是靠着石头,亦或是直接躺在地上。
只有几个聚落的首领才能有帐篷这种比较“奢侈”的东西,陈三伯在草草吃过晚饭后,便直接钻进帐篷里面休息了,只留下他的几个死忠守在外面。
眼见陈三伯已经睡下,几个意图起事的首领纷纷带着手下的民兵集结起来,他们让民兵分散开来,隐隐将陈三伯手下的人包围起来,自己则是几个首领直接走到陈三伯的帐篷前,借口有话要说。
守在外面的人见只有几个首领过来,完全没有防备之心,其中一个人在听了对方的借口后,便转过身准备掀开帘子去叫陈三伯。
但就在这时,那几个首领猛地发难,其中一人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伸手捂着那个转身的守卫的嘴,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面目狰狞地接连捅进他的腰子,那守卫双眼瞪大,惨叫声被硬生生捂了回去,数秒后,身子缓缓瘫软下来,眼看着就没有活的气了。
而帐篷外的其他守卫也都被突然发难的几个首领干掉,但其中一个人在倒下后还是发出了一道低沉的惨叫声,那惨叫声的音量虽然不大,但放在这寂静的夜间还是显得很是刺耳。
几个首领听到了声音不敢怠慢,一发狠直接就掀开了帐篷冲了进去,在那陈三伯被惊醒过来还未起身之际,带血匕首就狠狠扎进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