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对方面面相窥,几个首领的脑筋飞速转动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办,短短数秒时间,他们顿时就有了主意,都换上了讨好的笑容,搓着手靠了上去,一边赔笑道:“陈大哥,我们早就不想继续打下去了,但奈何陈三伯那个该死的东西一直用淫威逼迫我们,现在你终于出手替天行道干掉他,我们就一起降了苏言,岂不美哉。”
陈邦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们,倒也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几个首领坐了下来,一致派出使者去找苏言表示投降,同时去将陈三伯手下的民兵控制住,虽然那些民兵明面上是安安分分的,但他们可不想被躲在里面的陈三伯的死忠半夜噶了脑袋。
……
第二天下午,苏言便见到了拎着陈三伯首级前来投降的一众首领们,他们都已经事先让手下的人将武器丢下,赤手空拳地走向苏言和他身后充满戒备的士兵。
即便此时临近冬天,位于赤道的婆罗洲仍然炎热,那陈三伯的首级在没有经过防腐处理的情况下已经传出了淡淡的臭味,苏言盯着那颗狰狞的脑袋,眉头微皱,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让人将脑袋收走。
随后,他看着陈邦和他身旁的首领们,他在早上就见到了他们派来的使者,知晓了他们的投降意愿,他也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便同意了他们投降的请求。
“苏首领……哦不对,应该称呼您为大统制。”陈邦知道这个时候是时候要认怂,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恭敬,一边将所有的罪过都熟练的怪到死人头上:“我们本意是想要遵从您的,但陈三伯不断用花言巧语蛊惑我们,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就跟着他干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大统制,我们甘愿受罚,但还请您看在我们弃暗投明的份上,从轻处罚!”
苏言双手环抱胸前,就这样看着他表演,他语气淡然道:“这场叛乱是对西婆罗洲两万汉人的可耻背叛,所有参与者都必须要接受审判,当然,考虑到你们的自首情节,我也会酌情处置。”
一听苏言三言两语就给他们扣了个背叛两万汉人的帽子,陈邦脸色微变,他分明看到站在苏言身后的那些首领在听了苏言的话以后看向他们的表情就变得不善起来,他连忙想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但苏言哪里会给他机会,他手摆了摆,坤甸士兵就直接冲了上去,拿着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破布强行塞进他们嘴里,将他们当场拿下。
看见首领被拿下,后面的那些叛军顿时骚动起来,坤甸火枪手纷纷举起火枪对准他们,船员和民兵们也都提起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那些炮手甚至还将火炮抬了上来。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和炮口,以及敌人明晃晃的刀刃,叛军降兵们咽了咽唾沫,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武器在来之前就被陈邦下令丢下,每个都是手无寸铁,哪里有能力去对抗那些全副武装的坤甸军队。
就在叛军降兵们心中惴惴不安的同时,苏言上前一步,对着他们高声说道:“此次叛乱,我只诛首恶,对于尔等一概轻放,只需服三个月劳役,我就放你们回家与家人团聚,若是表现出色,也可减轻刑期提早放出,尔等可有意见?”
降兵们听了苏言的话,相互交谈议论起来,不过几秒,不知谁先开了个头,所有人都高声答应下来,并且感激苏言的仁慈。
嗯……要是和清廷反叛者尽数诛杀,家属株连一比,苏言的确算得上是仁慈了,只是让他们去服劳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