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几人一齐冲了上去就要将几人强行控制住,惹得不愿去辫的人大声叫喊着,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大唐新律可是写了斗殴获罪的!”
“我去你妈的吧!”一个天地会成员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随后抽出一只手强行将他的辫子从根部割断,扔在地上用力踩踏。
守在张贴的律法旁的几名完成训练出来的巡警都不约而同将各自的目光投向他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那几个天地会成员一看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来了劲,几下就将这几个家伙的辫子割断,扔在地上后又一脚将他们踹了个狗啃屎,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见那几个人逃跑,几名巡警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指着几个天地会成员的背影大声叫喊着,假装追了几步,随后又撤了回来,将那几个被强行割辫的人扶了起来,他们看着几人后脑好像被狗啃一般难看的发型,强忍着笑意,严肃地说道:“那几个家伙真是不像话,不过这辫子的确是要剪的,现在剪了总比以后被我们巡警找上门强行勒令剪掉要好,难道不是吗?”
几人面红耳赤,没有接话,愤愤地看了一眼刚刚在作壁上观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巡警,拂袖而去,围观的百姓们都不禁发出了哄笑声,他们随后各自散去,忙活各自的事情了。
类似的情景在各地也都有发生,不过对于割辫这件事,大部分百姓都是拍手称快的,距离前明灭亡到现在也不过近百年,南方的大部分百姓都还没有忘记他们祖先的发冠以及清军南下时曾经的暴行,他们对于这种丑陋的辫子虽然说不上深恶痛绝,但喜欢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朝廷严律要求蓄辫,只怕是他们早就割去辫子重新蓄发了,而现在唐国这边颁布了蓄发获罪的条例,他们因此能够顺理成章的剪去辫子,重新蓄发。
不过也有一些百姓已经习惯了寸头在这炎热之地的清爽,既然官府没有强行要求重新蓄发,他们也就不打算蓄发了。
有欢迎的,自然也有反对的,那些反对蓄辫的和上面的那几个人想法相近,要么就是保守派,要么就是害怕去辫后自己无法返回故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官方都不会姑息,而是选择重拳出击,一个一个都别想跑,都把辫子给我留下咯!
……
《大唐新律》在各地颁布推广的同时,苏言也如期率领军队开离坤甸,向南吧哇而去,为了防备三发苏丹可能的反扑,苏言甚至还带上了四门9磅炮,这四门9磅炮的作用尽管可能不太明显,但是运用得当的话,还是能够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
而另一边,南吧哇小城,在松柏港民兵主导的管控之下,这座城市的秩序逐渐恢复,除了土人还遭到了限制外,本地汉人基本能够随意外出活动,一些日常生产也重新恢复。
陈钊俊也率领军队占领了南吧哇附近的两座金矿和一处淘金区,三处地方的汉人矿工的处境各不相同,或许是因为土王需要依仗汉人矿工为自己挖矿,所以对他们的待遇还算不错,能够保持最基本的温饱。
但是淘金区内的汉人的遭遇就有些不太妙了,这里的汉人淘金客都需要整天站在水中或蹲在河边,用淘洗盘将矿砂手工淘洗,不断摇动双臂,反复淘洗,千万次重复一个动作,长时间跑在脏水里不仅有害健康,还会患上热带疾病,这里的汉人疾病率因此要比其他地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