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存远也将带来的大唐新律向王新甲、陈钊俊等人宣读,他在作为苏言的侍从的同时也有在学习知识,因此宣读大唐新律对他来说并不是难处。
在听到了那条“未经兵部调令擅自调兵者视为谋反,处以极刑”的律例后,陈钊俊和松柏港县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几分恐慌。
“我们该怎么办?”松柏港县尉最先乱了阵脚,他有些慌乱地对陈钊俊询问道,想要从这位上官身上找到答案。
但陈钊俊也没有主意,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会被苏言追究责任,接受严惩的准备,但却没有想到这一上来就是极刑,他面露茫然之色,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新甲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满是歉意,他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请你们前来,哪里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陈钊俊叹了口气,他低着头,仿佛已是束手待毙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苏言大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众人连忙一齐拱手行礼,口中问候,苏言淡淡道了一句免礼,抬手示意张存远下来,自己走了上去。
随后,他说道:“《大唐新律》的内容你们应该粗略知晓了,从今往后,一切遵从律法行事,你们都要将里面的条例牢记于心,切莫做那知法犯法的事情来。”
“我等明白。”众人齐声说道,陈钊俊听苏言这么说,心中突然升起了几分希望,看苏言这番话,有可能他们不会被处以极刑?
就在陈钊俊心中思索的时候,苏言直接点了王新甲、陈钊俊和那县尉的名,让他三人上前一步答话,三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苏言双手背负,用淡漠的目光盯着三人,口中道:
“刚刚张存远宣读的兵律一篇中,未经兵部调令擅自调兵,该如何惩处?你三人可知晓。”
三人面面相窥,一齐用苦涩的话语回答道:“回大统制的话,视为谋反,处,处以极刑。”
“陈钊俊,你以为你私调松柏港民兵,又该如何处置?”苏言盯着陈钊俊,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几乎是呵斥地说道。
陈钊俊心中恐惧,他只觉得双腿都有些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大统制的话,当,当处以极刑。”
说完,他语速飞快,又接着为自己辩解道:“大统制,事发紧急,若是下官不调动民兵驰援,使团极有可能在南吧哇覆灭,下官当时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使团有难,还请大统制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