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了众神佛们平日里的面皮,将最简单直接的事实说了出来。
在这个国家真正意义上正统的主人,天照大御神不再出世之后,权力几经周转,但自然无法做到如天照在时那样真正意义上的号令神佛们。
所以在对待他们之时,便保有那一份颜面,在明面上,大家并非是臣属这种关系。
但现在并不同了,与权力纠葛上位的其他人不同,神宫是用纯粹的暴力,来征服这个国家。
所以原本保留的那一丝颜面,如今也只是岌岌可危,但最起码在上次盂兰盆会时,神宫也并没有暴虐的要求他们称臣俯首。
不过这一丝颜面,如今便被鬼子母直接撕破了,点明了众多神佛的处境。
“不要激动,这只不过是事实,而且那位大人的的确确是打算如此来做的。”
看到有些神佛欲要发怒的模样,鬼子母不禁心底发笑。
是因为是她在这里,所以他们还敢在脸上表露出怒意吗?
“以天火做惩戒,将高野山彻底抹平,而且接下来是比睿山,京都的本愿寺......直到佛门愿意俯首为止,这就是那位大人的原话。”
众神佛的面色一僵,高野山的坑洞直到现在,还留有余温,并无半点虚假。
“这是威胁吗?拿高野山率先开刀,然后再威胁所有人就范,是这个意思吗?”
毗沙门天盯着鬼子母的眼睛,试图看出些什么。
“这不是威胁,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只是奴家以性命担保下此事,便暂缓了这一决定而已。”
鬼子母并没有跟毗沙门天对视,反而是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神佛,眼神中的意思仿佛在说。
“若是有人不愿意的话,大可以去挑战神宫试一试。”
当然,结果不言而喻,此前已经有太多事例证明了结果,在座的神佛并没有自信到这种地步。
氛围逐渐凝固,理由已经完全,鬼子母知道,自己需要给他们一个台阶来下,不然还是很难说服他们。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怕。”
鬼子母突然微笑了起来,跟饭纲丸对视了一眼。
“正如毗沙门天所说,他是个非常乱来的人,胡乱的教义,胡乱的想法。但正因如此,他并非是需要大家跪地称臣,奉他为主的那种人。”
“他只是需要自己一时胡来的想法,不会有人反对,让他的想法无法做下去,仅此而已。”
这番话,如果说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便是彻头彻尾的独裁暴权,但当说明的是比较喜欢胡来的神宫时,那便是另一种情况了。
“若是如此...”
果然,不少神佛已经顺着鬼子母的这个台阶松动了下来。
毕竟神宫并不是权欲深重的人,只要对他保持尊重,以及支持他的一些想法就好了。
如此一来,只要转变一下心态和角度,便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后路被神宫的暴力堵死,正如鬼子母所说,即使在这里不参与,万一有朝一日神宫有什么事情找上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在几番考量之下,越来越多的神佛选择了加入鬼子母这一边,将现在的佛门换上那么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