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如何了?”
不知不觉间,弗里德里希的卷烟已经彻底的燃尽,空气之中只剩下了袅袅青烟。
这场对话并非是平等的谈判。
在开始之前,司波平八的一切便被对方扒了个干净。
他的人生,他的履历,他的思想和人际关系,全部都被对方扒的干干净净。
而反过来,他除了知道对方是来自大洋彼岸的资本巨鳄以外,什么都不清楚。
如果他不答应,或许转头就会被对方把信息全部卖给下一个合作对象。
但是,被这种来历不明的,趾高气扬的外国人所牵制,就跟那些屈服于神宫的政治家没什么区别了。
这种卖国的行径,司波平八的气节便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
司波平八看似沉思,实则低头用余光扫视了一番室内。
老人,女人,还有几個年轻人,最大的威胁反而是最年迈的弗里德里希。
他风衣的内兜中还有手枪,只要自己迅速拔枪,配合山内一郎,室内的这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对方死在这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司波平八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对方这么毫无防备的见自己,是不是有所依仗呢?
司波平八有些迟疑,跟山内一郎对视了一眼。
这个大光头还一副迷惑的样子,摸了摸自己没有一根毛的光头。
md,这个废物除了会忽悠人,在这种时候屁用没有!
“还没有考虑好吗?司波先生。”
弗里德里希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司波平八心中的天平在不断的摇晃,要动手,这就是最佳的时机。
“我其实是个日耳曼人。”
弗里德里希突然的一句话,就让司波平八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提及他是日耳曼人,有什么意义吗?
“我曾效忠于第三帝国,如今却久居阿美莉卡,我拥有十几个不同的国籍,上面写着的都是弗里德里希·冯·克罗格的名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大佐先生,判定一个人究竟是谁,为了什么,靠的到底是什么呢?”
弗里德里希并没有靠近司波平八,而是背对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达娜刚刚冲好的咖啡。
“是国籍?还是证书?亦或者血脉上的联系?”
“大佐先生,如果你的事情暴露,你很有可能会被处以叛国罪或者战争罪,不仅会剥夺你的国籍,也会剥夺你的人权,难道那样你就不是瀛洲人,不是人类了吗?”
“当然不!”
即使是知道自己会被定为这样的罪名,司波平八也认为自己是在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个国家,并无半点私心。
“很好,看来大佐先生的一片赤诚之心,非常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