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拳,挺厉害的嘛! -如果能学来的话,单人搏斗说不定就更有把握了。 —…… 教官群里,已经偷偷瞄起了打拳的女生,交流起来了。 蔺祺兮盯着女生,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与其他人不同,他其实是见过这套拳的,在这两年期间内,阿棠会在早上打这套拳,据阿棠所说,这是别人教他的。蔺祺兮也不是瞎,这套拳法好不好,他也心中有数,只不过,阿棠说是别人教他的,不好直接教自己,能学到多少,就看蔺祺兮自己了。蔺祺兮悟性记忆还是很不错的,再怎么说,两年都下来了,多少都学会了,不得不说,这套拳在制敌方面很有一套,出其意料是一方面,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可谓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现在,这个女生却在打一模一样的拳?阿棠教的?或者是……她教的阿棠? 不知为何,比起前者,蔺祺兮更倾向于后者,也许是因为,这女生打得比阿棠更顺溜吧! 江教官跟旁边的人交流了一番之后,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我班上的?”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飘到他身上。 江教官又仔细地多看了几眼,最后十分肯定:可不就是他班上的,头发长到这种程度,也就她这么一个了,何况,这脸长得还挺有辨识度的。 跑完圈的蔺树棠和岳子萧乖乖回到术吾身边,安安静静地跟着打拳。旁观的人看了一愣,嘿,这两小伙子也会? “头,那个,不是你弟弟吗?”有人对着蔺祺兮说道。 作为蔺祺兮底下的兵,多少也是见过蔺树棠的,还说不定曾经在同个部队操练过呢!有人看到蔺树棠,万分眼熟,仔细一回想,也就记起来了。 “嗯!”蔺祺兮回答。 “这看起来,他们三个是认识的。” “他们高中同学吧!”蔺祺兮有些漫不经心。 …… 频繁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术吾不可能没感觉到,只是因为感知到的情绪是好奇多过于其它,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在一旁等候蔺树棠两人,等两人收势了,才相伴着离开去食堂。 “明天,六点前。” “是!” 蔺树棠和岳子萧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因为看到早上的那一幕,军训的时候,江教官便忍不住频繁注意着术吾,这一观察,就发现这个女生的厉害之处了:跑步不急不缓,停下后几乎不急喘,太阳底下站军姿,挺立如松,仔细一看,还能注意到她的下盘很稳,不虚浮……最后他的结论是:这个女生十分不简单! 将近十天的军训生活足以把人逼疯,但每每当学生觉得要坚持不下去了,偏偏一咬牙,就又坚持下来了。诚然,教官的手段层出不穷,有些看起来简直是不近人情,令学生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可一到休息期间,什么玩乐一出来,学生教官共同玩,又会觉得,双方无比贴切对方。总而言之,让人又爱又恨! 就在军训检阅的前一天晚上,好几个相近的班级都围在一起,共同游戏。 “这么多天了,同学们,你们很棒,希望明天你们的表现,对得起你们这些天的努力和坚持。”作为比较会活跃气氛的教官之一,江教官拿着喇叭说着。“今晚,我们就放松放松,说吧,谁要来给大家表演表演,有自觉的吗?” 视线往四周一飘,不说安静,但叽叽喳喳过后,就是没人出来。 “没有?”江教官眉头一挑,“你们长这么大,一点特长都没有?唱歌啊、跳舞啊,什么都没?哎呦,在这可真失败,丢脸极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拙劣的激将法,但再拙劣,落在这些经历高考并取得好成绩的天之骄子耳里,就还是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就端看谁接了。 有个胆大的女生,不服气地主动站起来,并表演了一场跳唱表演,成功地把气氛炒起来了。 “这不是很行吗?还有谁?来来来!”江教官不吝赞美,哄得学生们一个一个上去表演。 很快,有大胆的学生躲在人群里起哄:“该轮到教官你们了,不能只有我们表演啊!” 一个起哄,很快就全场起哄起来了:“教官,来一个!” “来一个,来一个!” “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啥样,像姑娘!” “……” 围观的教官虽然不足以这么被激到,但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氛围很好,他们不介意秀上一波。 这下,可不只是江教官动了。既然这些小子们不自量力,他们当然不介意展示自己能力的一面。平常他们在自己的部队里,就常常互相搏斗,当然,还是不见血的那种,但再怎么样,也足以让这群还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们吃上一惊。 中间留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足够两个人大幅度活动。江教官拿着喇叭,“好好看着,这个机会可不多哦!” 两个教官打着赤膊走出来,肌肉愤张,充满力量感。 “今天,教官就给你们演示演示,什么就搏斗。”江教官充当裁判,见两人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开始!” 蔺祺兮对底下的兵训练要求很高,他们这一队在军校的时候就是“高材生”,各方面都很优秀,在本届里是很出名的。 出来的两位教官赤手空拳冲向对方,你给我个右勾拳,我便挡,我给你一记扫堂腿,你又是撤,你来我往之下,已是数十招过去。 虽说点到为止,但像这样真枪实弹的一次搏斗,对这一群大学生来说,已经足够燃起。此时不止是男生叫好,便是女生也忍不住连连尖叫,气氛一时高居不下。 夜越来夜深,直到解散,大家都还意犹未尽。 第二天的检阅自然是大功告成,可也面临着,教官们要离开了。 不管是刚开始对军训多么抵触,无数次怨恨教官不近人情,可一旦他们要离开了,还是依旧舍不得。 在送教官上车的时候,聂帕帕红着眼睛,抢在江教官上车前出其不意地拥抱了他,然后哽咽道:“教官,虽然你老是看出我故意装病不批假让我气得牙痒痒的,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会想你的。” 江教官:…… 聂帕帕开了头,其他人也不矜持了,纷纷排起队跟江教官拥抱,再说上一两句话。轮到术吾了,她没有拥抱江教官,而是握手,之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江教官,南行时请注意水源,再见!” 术吾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她说完,江教官一脸懵逼地上了车:他什么时候要南行?注意水源又是怎么一回事? 目送车子离开,术吾安静。 她已经做了提醒了,而结果如何,就不是她能把握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