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从旁边拿起书签，放到当前看到的那一页。

合上日记本，放到大腿上。

日记里的信息很多。

第一聚集地原来的日子过得很好，还有心思举办文体活动。

也就是说，山桃林地的危险不是总有。

大多时候，风险地区周围，是安全的。

哪怕是离山桃林地最近的第一聚集地，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除此之外，最值得注意的，是丧尸病毒的传播。

病毒的传播方式，有点突破了林霄的认知。

没有传播链条，突然出现。

这玩意，病毒已经不能准确描述了。

单纯的生物病毒，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陈近南曾跟他提过，关于生体改造技术路线的普遍共识。

肉体和精神是统一的。

肉体能够影响精神，精神也能反过来影响肉体。

这句话，往深了理解，是模糊了真实和虚幻的边界。

很有可能，所谓的丧尸病毒，也突破了界限。

简单的物理防护，物理阻隔，是无法杜绝病毒的。

林霄联想到姬坤讲的故事。

那个故事，真假存疑。

但传达的东西很有意思。

我在注视你。

这个“我”指的是谁？

是指被当做实验材料的老鼠？

还是老鼠背后的东西？

亦或者，是丧尸病毒后面的东西？

那么，丧尸病毒到底是什么？

林霄忽然意识到，有一個很明显的问题，他从来没有弄清楚。

世界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谓的灾难纪元，是怎么到来的？

林霄的目光落在姬坤的身上。

“特派员，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灾难纪元前，发生了什么？丧尸病毒是从哪来的？”

“大人，你没上过学吗？”姬坤反问。

“没有。”林霄没好气道。

姬坤忽然想起，这位刚上任的首领，原来是做搬尸工作的。

他赶紧把嘴边的话憋回去，回答道：

“根据现存史料，联会认为，是一家制药公司，研究出了丧尸病毒。”

“因为实验事故，病毒泄露，进而扩散到全球。”

林霄有点意外。

这个答案太简单了。

简单到出乎他的想象。

而且，答案也跟现在的情况不符。

仅仅是病毒的话，那个乌尔，是怎么回事？

它是怎么通过一幅画，就跟他联系的？

“这就完了？这么简单？”林霄反问道。

“就这么简单。”姬坤回复。

“这是联会的结论？”林霄再次问道。

“是的。”姬坤回答得很干脆。

“那密会呢？密会怎么看？”林霄随口问道。

“密会啊！密会认为—”姬坤的话说一半，迅速改口道：“密会是什么？我不知道。”

林霄看着姬坤的背影，有点无奈。

这个小子，真的是死鸭子嘴硬。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他装。

也不知道，装来装去有什么意义。

你看人家许明，多敞亮。

说变身，就变身。

说拉你入伙，就拉你入伙。

怪不得人家能当上首领，你就只能给别人开车。

算了！

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还得指望姬坤干活呢。

对方想装，就让他装吧！

林霄拿起日记本，通过书签，直接翻到之前看到的页面。

还是看看日记吧！

“1023年，5月28日，晴。”

“楚寻主动给我发来了讯息。”

“说探险队员的异常，是跟山桃林地的变化有关。”

“最近，可能会有高阶丧尸出来，让我小心点。”

“小心小心，就知道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