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小小的黑色晨礼服,它和燕尾服一样,都是剑领,上衣黑色人字开襟,尾巴长度到膝盖;背心由黑羊毛制成,是单排扣的翻领,显得正式而严肃。
但搭配活泼的红帽子,以及看一眼就觉得温暖的丝绸围巾,整体看起来异常可爱。
三人温柔地看着这个没有生命的小雪人。
陈清苓和程谷眼神更是怜爱,程谷给了它身体,陈清苓给了它围巾保暖。
萧白白呢?负责捧梗。
萧白白忍受不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和自己完全无关,只能捧梗!
她挥手实战神通,漫天雪花飞舞,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龙卷风,聚拢到巨树下,捏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小雪人,仿佛都是第一个雪人的小伙伴。
完事后,她拍拍手:“搞定,这样子它也有自己的族人了,而小树嘛,就是他们的祖树!我们,是他们的神仙!”
巨树轻轻颤抖,仿佛在回应三位修士的善意,上面鸟巢里的那对鸳鸯红嘴雀儿展翅飞出,环绕着三人在天空中飞翔。
陈清苓好笑地看着萧白白,换做她自己,永远都说不出这种中二的话来。
......
夜里,木屋。
萧白白和陈清苓坐在梨花长木椅上,陈清苓此刻比程谷在场的时候更加放松,整个身子靠在椅子和扶手的角落,两脚交叉蜷着。
她摇晃着杯里还剩一半的大红袍,茶水色泽暗红,素雅清香。
萧白白见状,跟着一起舒服地傍下,故作惊讶道:“不怕晚上喝茶睡不着了?”
惹得对方无力地白了她一眼:“都过多久的事情了,还提。”
很多年以前,陈清苓和她的邻居萧白白都还只是凡人,她们的家庭也是普普通通的凡俗中的大户人家。
陈家与隔壁萧家一向交好,当时陈清苓的父亲是个颇有想法的男人,他没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像其他千金一样沉浸在琴棋书画之中。
而是找了个修士教她武功。
这位修士说陈清苓最合适的是掌法,从此她便跟着修士学了两年掌法。
这些暂且不提,且说茶的故事。
某夜,陈清苓好奇地喝了父亲放在桌上用来提神的大红袍。
这是小陈人生中第一次喝到含有咖啡因的东西。
于是整晚夜不能寐。
到了第二天晨练,小陈清苓一脸惊恐地拉着师傅的衣角绝望地说道:
“师傅,我昨天一整晚睡不着,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我的抽屉里还有十块灵石,你一定要转交到我爹爹手里......”
大大的眼睛里反照着师傅懵懵的表情。
后来,这件事每隔一个星期就会被陈家的家里人提出来笑话,过了两周,连隔壁家都知道了......
回到现实,萧白白甩开回忆,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一直说修士就应该一心修行,不宜把心神放在对生活的享受上,向来都只吃辟谷丹的吗?怎么?现在想通了,学会提高生活质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