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上的运气带着一点厄运,这厄运似乎能改变,往坏了变,就是死气,往好了变,则只变成凶气。
其中一人要比另一人重很多。
而那厄运更重的人,看上去就像另一人的跟屁虫,他跟在后面,行为上,也有些点头哈腰的感觉。
徐河没有出声,而是看着街上发生的事情。
“小李,给我拿砖头砸他,他奶奶的真是不长眼睛,水都溅到我身上了!”
“好勒大哥!”
见那后面的男子随地捡起碎砖头,就朝河里扔去。听咚地沉闷一声,和一声惨叫,搞不好是砸在了下面某个人的头上。
此时,还有一名男子,宽袖灰衣袍,头顶红木簪,穿着素雅整洁,带着斗笠,压低着头颅,走进了酒楼。
这人看着不像有钱人,因为那棉质衣袍有些旧了,有些地方的棉线都已经散开,起了毛边。
“花雕。”在夜晚,酒楼的灯笼光下,这男人的皮肤,显得有些白皙。他的声音也很弱,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
徐河假装喝着酒,注意力,却在这几人身上扫过,没有放松警惕。
那白皙男往柜台上放下一小摞铜钱,似是知道这酒馆的酒价。
而酒馆掌柜闻言,则从背后架子上几个小坛子里捧过一坛,拔开封口塞,拿出一个细长的收口小酒壶,再用一个精致的小提勺伸到酒坛里头提出,倒进酒壶里。
那白皙男也不说话,也不点下酒的小菜,只是拿着酒壶和一个空酒杯,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徐河细嗅着这人的运气,比较平静,但似乎有点非常淡的,牢狱之灾的灾气。
是刚从里面出来,还是要进去?
河边,那两人扔了一会,就听那河里二人不断求饶,那打头的男子才往河里吐了口唾沫,道:“爷爷今天就饶了你,不长眼的东西!”
二人径直走进了酒馆,为首的有些壮硕,大大咧咧道:“二斤烧刀子!半斤酱牛肉!量大点!别一上来就缺斤少两!”
为首的那人直接拍出一片碎银子来,而后就直接找地落座,好巧不巧地,就是徐河面前的那一桌。
酒馆外的河边,那两人狼狈地爬上了岸,他两人的头上,都流了不少的血,那血水混杂着河水和泥泞,流到身上,脏了一身。
原来先前闻到二人身上的凶气和血气,是这么一回事。现在血气是没了,血腥味倒是有了。
被人用石头,砸到了头,成了血光之灾。
见方才还吵闹的二人此刻狼狈离开,徐河微微低头,用筷子夹了一小点腌菜,喝了口酒。
那白皙男,同样没有出声。
“砰!”
那男子拍了一下桌子:“怎么这么慢!?上快点!”
酒馆掌柜听着这二人的吵闹,也不说话,从后屋拿来了一盘酱牛肉,又用一个大酒壶,打了两壶酒,送到了二人桌上,这之后就又回到了柜台后,显得十分安静。
徐河此时也看着这二人,看来,这两人不是会逛鬼市的人,至少不知道,这里是鬼市的入口。
不然,不会对这里的掌柜如此蛮横。
此时,这二人身上的运气开始产生了变化。
徐河看着那二人,鼻腔也在注意着他二人在运气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