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布莱泽皱起眉头，抬头瞄了一眼露丝——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妄图用其他表情掩盖下去。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条子把这个小镇想的太过天真，这里才没有那么安全…”马丁感受到后脑勺上的视线——然后停了下来。

【黄王感应：空气中飘来一丝寒意，仿佛水在拍打着冰冷的石头，或是滴落下来。在附近的走廊，前段时间，死过一位执法者。】

【逻辑思维：所有局都对执法者的体格有严格的标准，对那小鬼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无法制服。但像她这么大的孩子仍然可以杀死弱者、老人、流浪汉、或者其他……其他孩子。】

那个女孩在围栏外看着他们，她的眼睛仿佛在搜索什么。

【疑神疑鬼：害怕。】

【争强好胜：害怕真相。】

卡琳娜对他使了个眼色，布莱泽心领神会：“马丁…你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呃…那个…是我胡扯的，没错。”

【从容自若：他通常都会直视你的眼睛的，刚刚有样东西破裂了。】

【鬼祟玲珑：脑袋别动，就用你的余光——看着那个女孩。】

尽管露丝朋友的声音小到她都听不见的程度，但她已经失去了往前的笑容。

布莱泽清楚面前这个孩子正在受她的控制、或是整个小镇的控制，没办法把完整的真相告诉自己。所以自己需要用其他方式：“那我们换一个话题，你觉得露丝和那个死人有关系吗？”

“是啊，她确实想弄死他…但不是露丝干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在那家伙刚来小镇的时候，嚷嚷着要找什么修道院的地窖，在镇上闹了好一阵子，还揍了几个工会的暴徒…然后当晚就被…那个人干掉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布莱泽第一次离真相这么接近，声音大了些。

“听着，条子。”一滴冷汗从马丁的脸颊上坠落。“想在马内镇活命，就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要尝试去找他。”

【故弄玄虚：警长，他说的是实话，不要在逼问关于镜子混蛋的事了，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我现在能感受到至少十双眼睛在周围某处凝视着你。】

“好吧，那个露丝，她是你的家人吗？你的姐姐？”他叹了口气，看来从马丁这是问不出什么关于「镜先生」的信息了。

马丁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她不是我姐姐，她就是个混进小镇的流浪儿，像条疯狗似的。”

“流浪儿？”

“没错，她现在就住那儿。”马丁指向围栏后面的破旧公寓楼——头一次见比蒂图斯公寓还要破的地方。

“你在跟他说什么？！”露丝歪着脖子，盯着那栋公寓。

听到她的声音，马丁畏缩了一下，然后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她当时就在走廊上，浑身都被鲜血浸湿了，站在我家门口该死的鞋架旁边，躲在黑暗中。”